“原来马上就是他亡妻生辰,那咱们做的这盏走马灯,是不是得呼应一下,画个生肖?”
不远处,做任务小队正在沟通。
“可这走马灯怎么转啊!”
“是给它在里面放绳子牵么!”
“怎么可能,必须是利用热气,蜡烛点上,里面不就热了?”
“什么啊,用齿轮,齿轮!”
少年人们差点打起来。
白子垣啧啧有声看了好一会儿,才又意识回来:“不是——我刚才在说正事!你怎么就不理我!”
祝卿安垂眼:“哦,所以之前有没有人,对萧无咎投怀送抱过?”
“有啊,都被推开了,都没沾到过身!”白子垣举手,“这个我作证!”
祝卿安:“所以我为什么要担心?”
白子垣:“那他查你……”
祝卿安:“他若不查,你不担心?”
白子垣:“那是有点的……”
他和祝卿安认识最早,一路走到现在,没半点不信,可他是他,别人是别人,对大部分中州军来说,祝卿安只是一个陌生人,建立信任需要一个过程,多多少少也得查点吧?
而且主公也不能色令智昏……不对,这个词不能这么用,但意思差不多,主公是所有人的主心骨,虽然大家都是人,都有喜怒哀乐,优点缺点,但大家对主公的期待和要求里,希望他是一个理智的人,如果轻易就信了陌生人……好像是有点不对劲?
祝卿安:“我不介意,随便他查,若是能查出点东西,告诉我,我还得谢谢他。”
对他而言,前身的经历是一个谜,认识的人,存续的关系也是,他很想知道。
白子垣:“那要不要主公送你房子……”
“我要房子做什么?”祝卿安奇怪,“我又不会住。”
白子垣想起,也对,安安都是和主公睡一个房间……那的确不需要另送房子。
“那你……真的不生气?”
“没空。”
祝卿安是真的有点忙,风水局没人再做了,留下的烂摊子还得处理,百姓们不懂,求东西只为个心安,并不知别人给他们的东西不是好东西,他得弄出来。
有的人好说话,更信他,劝拿出来很容易,有些人没那么好说话,谈判就很必要了,谈判不了,就只能强行破坏。
因为这,他又多了点放肆闹事的名声。
但他一点都不怕,先是风水局,后有流言方向,他已能确定,有人暗中搞鬼,且也是个命师。
定城此时天地气机,他能卜出风天小畜卦,别的命师想看也能看到,推测出他在做什么,想要坏事,很容易在爻象上做文章。
九三爻,平衡失,夫妻不睦。
此事不同寻常。
在想办法制止对方,还是纵容之间,祝卿安考虑良久,倾向选择后者,别人有备而来,做的小心,贸然反击太狠,必会打草惊蛇,命师卜算天机,保命手段非同寻常,若不能一击得中,对方跑了,他们会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下次再遭遇,仍然会被算计。
而且现今状况,对他并无不利——
别人以为的不利,与他想要的,从来不一样,他连气都不会生。
于是所有人视野里,祝卿安看起来像在疯玩,一群人竟然也配合他,一点不怕他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