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咎:“我怕他们不来。”
更招摇,更猖狂。
祝卿安:……
所以一切都是故意的?不管是吓唬吕兴,还是身份的假装和暴露,什么时候暴露,全是计划好的局。
祝卿安甚至想,萧无咎这样把所有焦点聚集到自己身上,是不是……有意利好外面的中州军?比如让手下们趁此时机,再拿下一城什么。
兵书三十六计里,就有一招瞒天过海,其本真要点就是——
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外。
“真正的秘密,其实潜藏在公开的事物里?”
这下萧无咎讶异了,停下脚步,目光在他脸上审视片刻,忽的笑了:“小孩,太惊艳,可是会叫人不舍得放手的。”
祝卿安猛摇头:“我不懂兵法,只是看你很懂……”
他真的只是看过这三十六计的名字而已,要不是萧无咎的运用路数,他还琢磨不出里面的味道,他哪懂兵法,他对这两个字一窍不通!
萧无咎眼神意味深长:“我有说是兵法?”
祝卿安:……
他是不是被套路了?
压力太大,他感觉胃有点疼。
萧无咎却已经转身:“收队,吃饭!”
白子垣不明所以:“不是该先收拾残局,划片分责……”
“饿了,”萧无咎问,“你不饿?”
白子垣表情瞬间严肃,掷地有声:“饿!”
吃饭怎么可以不积极!他正长身体呢,随处大小饿的!
祝卿安……当然是笑眯眯跟上,这都打赢控制住场面了,总能吃顿好的了吧!
……
清晨,公孙文康家。
昏睡在床的公孙静醒来,一把抱住床头的小姑娘:“年年……娘的年年!”
年年被抱的有点疼,但没挣开,小手拍着女人的背:“娘亲不怕啦!年年回来了,药药那么苦,娘亲要乖一点,快点好起来哦。”
女儿依恋,母亲心疼,母女俩最后都没忍住,抱头大哭,只是不再那么悲恸,更多的是欢喜,是庆幸,是释放。
门外,老管家陪着老爷夫人一块跑,边跑边迅禀报——
“……小小姐才不是死了,是丢了!现在回来了!回来哪都没去,就守着姑娘,这母女连心,姑娘可不就醒了?老奴早早寻大夫守着,第一时间捏了脉,说姑娘大喜大悲,身体要养一养,吃几剂药,但不会有事了!老爷夫人,咱们家团圆了!”
“好好好,否极泰来……”
“年年呢,年年在哪,外祖母瞧瞧……”公孙夫人推门进房间,见女儿对她笑,赶紧把小姑娘抱过来看,上上下下检查一遍,见真的没事,会甜甜笑,会喊人,身上有温度……
“是我的年年啊……年年啊……”
她也没忍住,又抱住女儿,祖孙三代一起哭。
这些日子的难,失而复得的喜,连公孙文康都没忍住,眼眶湿润。
他站在老妻身边,听外孙女说这几日遭遇,帮她的人……小孩表达没那么准确,很多场景模糊,比如她嘴里好看的小哥哥,听不出像谁,但那个大哥哥,怎么感觉有点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