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个“厌柳”。简町原也记忆深刻,对方是一个文静努力的女孩子,更是青云门少见的女弟子修的是一手软骨剑。
在去年的宗门大比上,佩剑不知缘由消失不见,这个小姑娘折柳为刃,最后的排名在青云门缥缈峰折百名弟子之内竟然还能排得到第1o。
她年岁还轻,天赋不错,一直被简町原所看好。
现在好了,怎么回事,自己看好的两个苗子齐齐消失不见。
简町原不死心地问了一句:“他们可是身体抱恙?”
对于好孩子,简町原自然有几分关心,到了厌柳的座位上看了一样,摊开的书页还没有关上,看样子,离开还没有多久。
简町原的目光突然凝重弥留,眉心重重一皱,眉宇之间沟壑明显,若是他刚刚没有看错,厌柳书里面夹着的小相是:岑约。
那一刻,简町原天崩地裂:比起学生谈恋爱更叫自己崩溃的事情生了,好学生早恋!
他扭头去看大徒弟一言难尽的模样,语气严厉:“你们弟子,应该都知道吧。”
辰甲被抓个正着:“……”
简町原一声冷笑:“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眉毛一挑,气笑了,不威自怒,一字一顿道:“他,们,在,哪?“
大徒弟吞吞吐吐:“较练场。”
简町原捞着马不停蹄。
却见教练场一弯弦月之下,厌柳长身玉立,软骨的剑锋微凉,轻飘飘刺去却分明收着力道,两人像一双玉雁渡水,最后软骨剑好像一条软绳一样把岑约的腰一勾,两人鼻尖贴着鼻尖,互相可以闻到彼此的温度和气息。
不知道是厌柳先仰了,还是岑约先迎了情,他们在月辉下唇舌交缠,眼观眼,鼻顶鼻,睁眼只有彼此,闭眼脑子里面挥之不去的还是对方。
青涩的,却又是叫人羞涩的,涩得心口异样的情绪化不开,瘙痒难耐,想抬手,却现彼此十指相扣。
刚刚赶过来就看到这一幕的简町原被惊得外酥里嫩,天都要塌了:“……”
系统也:【⊙_⊙?】
野鸳鸯被捉拿归案,简町原却忧心忡忡,恨不得跳进忘川河里面清醒清醒。
他单知道岑约是练无情道的,忘了在小说世界里面无情道修士也是高危职业。
单单看着厌柳高冷聪明一小姑娘,忘了高岭之花是很抢手的。
简町原长吁短叹,温已珩鞋子都没有套好,听到消息马不停蹄地跛着脚到了理事堂,萧无役用术法隐身。
十阶青梯下,厌柳和岑约原来还是跪坐一处,后面却被简町原遣退两边,中间隔着“十万八千里”,还有一个简町原来来回回地在他们之间巡视,连眉目传情也不行。
温已珩把简町原的袖子一扯,低声道:“这就是那对小贼人?”
简町面无表情且理直气壮:“师兄,我要告诉你个事,你的功法秘籍和丹药都是我拿走的。”
他还倒反天罡:“现在你不要打扰我做正事!”
温已珩想把简町原大卸八块扔出去,大块的拿去喂狗,小块的拿去喂苍蝇。
简町原步步紧逼,岑约从下只能看见简町原的一点鼻尖和精致小巧的下巴,他高高在上,道:“无情道,修的就是断情绝爱,若是有了情欲,人就有了软肋,有了软肋就不足以叫强大。你是无情道世家的人,该知道动情的后果。”
他鼻尖哼出一气。
去看见岑约的肩膀在战栗,颤抖得厉害:“是,和师尊一样断情绝爱吗?炉鼎功法和无情道对于师尊来说是不是没有区别?”
炉鼎,说是多情的功法,其实多情者最是无情,炉鼎之道侣不过是对方采补修为的道具罢了。
他们没有爱,任何都是工具。
就像是原身之与小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