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着,就抽出腰上最大的一把刀,蹲下身把边缘的一部分石头砍下来,只一刀,那石头就被我整块砍下来了,我捏了捏,不是非常坚硬,我对这石头材质感到有些奇怪,心说再脆的石头也不该脆成这样吧?
但我目前无心顾及这些,我掂量着石头站起身,试了一下手感,然后直接旁边的一根石柱掷去,石块被我扔到柱子上,滚了两圈停下来。
没什么动静。
我撸了撸袖子,寻思难道是我想太多了?
我这个想法刚刚出现,不远处就听见一声轰隆隆的巨响,这响动震得我俩脚下都开始不稳起来,紧接着就瞧见那根被我扔了石头的柱子没有任何预兆地轰然倒塌下去,碎得一塌糊涂。
真被我说中了!看来我需要重新审视这个洞穴了,建造这里的人压根就没想给人留活路啊。
时间紧,陈苍海立刻也开始学着我的样子,砍石头然后投掷出去,我俩动作很快,迅排掉了面前的四根石柱,只有一根处于我们正前方的没有坍塌。
我们就放心地一前一后跳了上去,之后再使用同样的方法逐一排查,很快就又排出了新的石柱。
这种方法虽好,但跳到第四个石柱时我就现了弊端,那就是前方的柱林变得越来越密集,区域越来越大,很多柱子就算我使出全身力气,石块也掷不到那么远。
而且有多少柱子就得用多少大块的石头,数量那么多,以我俩这倒霉催的,很有可能把脚底下这块石柱全砍秃了都不够排过来一遍的。
看着陈苍海大汗淋漓地砍石块,我就让他停一停:“这样一直砍不是办法,前面还有一段距离,再这么砍下去咱们两个的体力都跟不上,跳的时候滑下去就糟了。”
陈苍海奇迹般地很听我的劝,他放下刀坐在地上,做手势问我:“这种柱林,你能看出什么来吗?”
我转过身去观察前面我们跳过的那几根柱子,大致看上去我们其实走的是相对笔直的一条线,但实际上这四根石柱中间有一些小小的位置偏移。
墓里的构造很多都涉及到阴阳八卦,八卦我自学过一些皮毛,位置我很清楚,但再深点儿就不太行了,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们现在脚下的这条路跟八卦毫不相干,倒是跟我所知道的另一样东西有点相像。
我身上的汗迅凉了下来,照着我心里的那个方向,我的目光定格在前方等距离的一根石柱上,然后说:“苍海,帮我个忙,看见偏南大概45度方向上的那根石柱了吗?你力气比我大,掷块石头过去,如果我猜的没错,它应该不会塌。”
陈苍海将信将疑,但还是拍拍身上的土,两手托起已经砍掉的石块,抡了两下就冲那根柱子掷了过去。
我呼吸都停滞了,我俩屏息凝神看着那石块落在柱子表面,等了可能有五分钟,石柱稳稳当当地立在那儿,没有任何动静,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陈苍海惊了,疯狂朝我比划:“真是奇了,你怎么知道是那根的?”
我就笑,让他看我们身后的四根石柱:“刚才我们跳过的柱子排列跟北斗七星很相似,就大胆猜了猜,没想到还真蒙对了。”
第97章再遇婴尸
虽然过程艰苦了点儿,但总算还是摸清了规律,这样一来就好办了,陈苍海先跳过去才轮到我来跳,我杵在原地看他以一个漂亮的抛物线在空中划过,内心无比地嫉妒。
怎么谁都这么厉害,合着整艘船就我一个普通二傻子。
我微微矮下身慢慢摸到脚下石头的边缘,做足了起跳前的准备动作,就当我准备跳的时候,我的背后突然传来了一种“吱吱”的怪声。
声音一出我就急忙刹住了,陈苍海明显也听到了,立刻抬起头朝我的方向望过来,我刚想喊他停住,声音出了一半,忽然间就被身后突然冒出来的东西往前一扑,转瞬间我脚下就吃不住力气,直接一个倒栽葱从石柱上摔了下去。
我大吼一声,和那东西一起紧贴着石头一路滚下去,我下意识用手抓石柱柱身,指甲蹭在上面指甲盖瞬间就翻了好几个,抓出来的全是血痕。
掉落的过程中我恐惧到了极致,完全不能掌控我的身体,翻滚时我一只手碰到了腰上冰冷的刀柄,管它三七二十一,我用尽全力拔出来就把刀全部插进了那些脆石块里。
但是下落度也只有难以感受到的一丁点减缓,与此同时我感觉到刀刃在石缝中极变短,我并未反应过来身体就砸进了冰冷的水中,身体与水面接触的刹那间,我听见我全身的骨骼都在被水流向腹腔猛压。
一口水倒灌进我的气管,这片水的水底深的可怕,我掉进水里往下砸了大概不到十米,然后我就拼命往水面上游,我的左腿在“咔嚓”一声清脆的声响后就再使不上劲了,可能是骨折也可能是扭伤。
我凭着两只手和一条腿以最快度浮上了水面,此刻冰冷臭的水和浑身的疼痛让我的意识变得异常清醒,我能看到在我的四周漂浮着一些相当古怪的黑影。
我不知道那些都是什么,像是死物,就浮在水面随着水上下浮动,四周黑漆麻糊得一片,我的能见度绝对不过一米,我摸了摸胸前挂着的手电筒,但不敢打开。
因为我怕我一旦打开,面前就会出现一张腐烂过度的怪脸正跟我脸贴脸地瞪着我。
这地方太诡异了,比石头上面更诡异,有水但是四周一点水声都听不见,这是一片死水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