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微眠回房间,屋内暮云已经帮她点上了母亲送来的云涎香。
闺中熟悉的气息反倒让她安心不少。
她环顾四周,没看见封行渊的影子,转头问着,「他人呢?」
暮雨回着,「姑爷方才有事出去了一趟。」
鹿微眠了然,「他今晚不回来就罢了,回来的话,让他来我屋里的偏房睡。回门不好分房,免得落人口舌。」
暮雨收拾了床铺,床枕边留了一盏灯。
私牢密室中,男人磕头声「咚咚」作响,「大人饶命,原本随您上战场的军械都是清点好的,可中途太子殿下遣人更换。」
「太子说,只换掉您的军械,不会影响战事大局,小的也不敢不从。」
「您也知道,我就是一个臣子,哪敢跟太子殿下作对。」
「但小的知错,小的再也不敢了。」
封行渊似乎并没有在听他的话,坐在一旁单手抵着额头,不知道在想什麽。
屋内寂静片刻。
那人偷偷抬头看他,却正好触及封行渊晦暗眉眼。
封行渊莫名问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那你觉得,我是个好人吗?」
「是啊,」曹兴眼睛转了一圈,「您为国征战,率性坦荡,自然是个好人。」
「既然我是个好人,」封行渊弯唇,像极了一个等待猎物上钩的猎手,「你就不应该这般对我,你是不是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点代价。」
曹兴唇角颤动了下,一股恶寒油然而生,连忙磕头,「小的……小的日後定为您马首是瞻,偿还过错。」
「这倒不用。」封行渊看了眼夜色,很宽容道,「近来夜里黑,你就帮我点个灯,引个路吧。」
曹兴一听,正要高兴,忽然看见一旁的随侍拿了把刀和油朝他走了过来。
他猛然意识到,这是要点人灯!
把腹部掏空,灌入灯油点灯!
在漫长的夜晚,将人慢慢地烧死。
男人剧烈的挣扎起来,「不要,大人!封大人!」
挣扎求饶声伴随着剧痛和恐惧,演变成了咒骂,「封轸!」
「太子说得对,你就是个恶贯满盈丶屠戮无度的天煞孤星!」
「你这个疯子,你不得好死!」
曹兴的嘴被堵上。
封行渊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仿佛这些话他自小听过无数遍。
他甚至畅快无比。
对啊,他就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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