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决迫不及待剥开了礼物的包装,把里面的潮月完整地抱出来。
他们做这件事太多次了,仅仅一个指尖的流动,潮月就搂住了阎决的脖颈。
阎决今晚比第一次好不了多少,他无时无刻想要亲吻潮月的嘴唇,哪怕潮月已经濒临绝境,拽着他的头发让他别亲了,他也忍不住亲吻。
阎决想要摘掉潮月的眼镜。
潮月咬了一口阎决的脖颈,他身上覆了一层晶莹剔透的汗珠,美得惊人,「别摘。」
阎决又吻住了他的唇。
潮月升腾起怒火,他揪着阎决的头发把他揪起来,狠狠扇了他一巴掌,「不许亲,蠢狗!」
亲个没完没了了。
始终差一点的感觉让他很烦躁,他打完阎决出了气,又挑起笑来,食指勾了下眼镜。
「让我快乐,阎决。」
阎决的耳朵都失鸣了一下,他本能地用了最习惯的动作。
他带给了潮月快乐。
阎决失忆後,他们从未有过这样激烈的失控,陌生和刺痛,但又有几分熟悉,潮月趴在床上,一只藕白的手垂在深色的地板上,他指尖蜷缩,尽力勾着一条眼镜腿,但很快,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下掉,他的手压在了眼镜上。
眼镜碎了。
下一秒,另一只大手就紧张地握住了潮月的手,声音饱含沙哑低沉,「有没有受伤?」
潮月侧过身,把掌心的湿润抹在阎决脸上,「没有。」
阎决就继续了。
他们一直到凌晨四点才结束,阎决抱着绵软乾净的潮月,在洁白的月光下,无比珍惜地吻过他的额心,鼻尖,最後是嘴唇。
阎决从未有现在这样满足过。
潮月闭着眼,声音是少有的『可怜』,「睡觉,阎决。」
阎决抱住他,「好。」
潮月今天注定无法准时去公司上班了,阎决醒之後轻手轻脚的下床,他在床边看了会儿睡梦中的潮月才离开,他要去看女儿。
小葡萄确实很黏他了,本来月嫂在喂她喝奶,她喝得正投入开心,看见阎决,立刻小手一扒拉,把奶瓶扒拉走,对着阎决呀呀地笑。
阎决心中一软,也笑了。
小葡萄实在太像潮月了,阎决每次看着她的时候,就像在看幼年的潮月。
这种感觉很不可思议。
阎决接过奶瓶喂小葡萄,喂好後又陪小葡萄玩,他话不多,也不像平常父亲做丑脸逗孩子开心,一大一小,一个呀呀地摇晃小手,另一个轻轻碰一下,就这样的游戏,竟然能玩半个小时。
小葡萄好像也渐渐没耐心了,不想玩这麽无聊的游戏了,她的指甲软软地抠住阎决的手背,口中发出谁也听不懂的哇哇声。
阎决笑起来,正想问小葡萄怎麽了,身後突然响起潮月的声音。
「你太惯着她了,把她给月嫂。」
小葡萄听不懂潮月的话,但不妨碍她嘿嘿笑,笑的人心都化了。
阎决忍不住笑意加深,抱着女儿,「她还小。而且你更惯着她。」
潮月:「我哪里惯了?」
阎决擦了擦女儿嘴角的口水,「你用母乳喂养她,还不惯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