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儿屏了呼吸,任这个人在她面上揉搓,自己的双手也不老实的在他胸口乱抓。
等那双手终於离去,她将这人狠狠一推,历斥道:「放肆!」
那人不备,双手撑地,才将将稳住,看车儿露出本来面目。
他才「呵」的一笑,却是可人清秀,怪不得刘琮可以为了此人,放弃捕杀他的机会。
他对刘琮的那一丁点儿敬佩之情,瞬时化为乌有。
他嫌弃的看着坐在地上的胡车儿道:「莫要生是非,否则立刻让你死!」
车儿不理他,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积雪。
四下望去。
车儿不得不服这个杨济的胆量,他带了千馀人,全都集聚在官渡上游。
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是这里也太危险了吧。
杨济推着她,往周边的一个矮帐走去。
为防暴露行迹,这里没有一丝火星。
车儿看不清周边路况,踉踉跄跄的往前走。
脖子上衣领一紧,被这人领着往左走去。
她想了许久,才开口求他道:「壮士,你看你们也逃出来了,现在己是没有生命之忧,你看你看能不能放了我,也好让我回家去?」
那人黑黝黝一团,并没有动静,车儿怕他不信又开口道:「我定不会在回去军营了,我要回家去,军营实在是太可怕了,朝不保夕,我上有小下有老,一家子人都还等着我呢,壮士,我在这里也没有什麽用处啊!……」
那人道:「再聒噪,割了你的舌头!」
好吧,车儿不说话了。
…………
刘琮站在原地,看着那十几个人在一片黑暗处消失不见。
他翻身下马,走进营帐。
司马瓒跟在他身後,他一直近身跟随,大将军的脾性已是熟知,自知刘琮此刻怒气滔天。
他一句话也不敢说,立在原地,等着大将军发号示令。
刘琮闭着眼,坐在案几之後,沉默了许久。
从今日大将军的举措来看,他心中所猜想已经被验证,他低声开口:「将军不必忧心,文昌公主性命无忧。」
刘琮睁开眼,眼中一片清明:「关她何事?」
司马瓒身形一顿,难道不是这般?以他往日对将军的观察,已经今日大将的举措,他以为……
「杨济此人,却是忠勇,若是能为本将所用,定是如虎添翼。」
原来如此!
司马瓒弯腰行礼,摈弃自己心中那荒谬的念头。
将军戎马一生,为的只是王权霸业,怎能被儿女私情所累。
「大将军如何打算?」
刘琮看了行军舆图,留城此刻如何?
「李将军传来战报,与石勒僵持不下,难以攻破。」
刘琮道:「杨济此战损失惨重,手下将士不足千人,定是会投靠石勒。」
他沉默片刻,将要下令,忽听外头吵吵扰扰,他皱着眉头道:「外面何事喧哗?」
有戍足近前:「回大将军,治粟都尉乌维求见!」
刘琮心里思量片刻:「传!」
乌维慌张进来,四下一看,果见没有看到车儿发热身影,他扑通一声跪在案几之前:「大将军,求您救救车儿吧,我就这一个表弟了。」
司马瓒一振衣袖,呵斥道:「混帐东西,家国面前何来小情,这里哪能由你信口开河!」
「你是胡车儿表哥?」此人刘琮略有听闻,本是伙房营的伙夫,但因有点本事,经常被杨三宝挂在嘴边,在他耳边提起,上次张辽去平城夺取军粮之时,立了战功,张辽曾向他提过此人。
「你起来吧!」
下跪之人执拗:「大将军,求您救救我表弟吧!」
刘琮沉默须臾,命令他道:「本将命你快马加鞭,赶去平城,携张将军带两千骑兵带足弓箭火速赶往祁连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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