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他不动声色地把手收了回来,绕到叶澄身後,「我先帮你把阻隔贴给贴上。」
下一刻,叶澄意识到什麽立即抬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小兔子一般双眼警惕地看着江旭。
江旭见他这般动作,眸色不由暗了暗:「澄澄?」
叶澄朝他伸出另一只手:「给我,我自己贴。」
江旭看着叶澄,沉默了片刻後,柔声道:「澄澄乖,你把手放下,我帮你贴好不好?」
叶澄摇头:「不要!我自己贴。」
叶澄拒绝得乾脆,眼中的警惕之色让江旭喉咙一阵发紧,心中也是一片酸楚。
他走到叶澄面前,单膝跪下视线几乎与坐着的叶澄视线同平。
他伸出一只手摸上了叶澄的耳朵,霎时一股电流窜过。
叶澄顿时敏感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瞪着江旭:「你干嘛又摸我耳朵!」
江旭保持单膝跪地的姿势仰头:「……就想摸摸你。」
叶澄瞪眼看着江旭,抬手用力搓了搓被江旭摸过的耳朵,气鼓鼓道:「你不许再摸我了!你手上带电了你知不知道,你一摸我耳朵我就忍不住浑身打颤,跟过电似的!」
江旭顿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是吗?」他站起来,在叶澄反应过来之前再次伸出手在叶澄肉肉的耳垂上轻轻捏了捏。
叶澄顿时「嗷」地一下叫了起来,拍开江旭的手就跳到一边,大眼睛瞪着江旭,脸颊气鼓鼓地怒道:「江旭你混蛋!」
江旭再次笑出声来。
叶澄瞪他:「你还笑!不许笑!」
江旭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嗯,不笑。」
但嘴角还是控制不住地往上勾起。
笑过之後,再开口时,江旭声音中带上了不易觉察的暗哑。
「澄澄。」他看着叶澄,忽然用前所未有的诚恳态度和绝对认真的语气对叶澄说道:「澄澄,对不起。」
叶澄:「……??江旭你怎麽了?」
江旭:「澄澄你再信我一次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会在不经过你的同意下咬你……」
叶澄立即瞪大眼睛。
江旭:「澄澄,你让我看一眼你的後脖颈,好不好?」
叶澄连忙摇头:「不好!」
不能让江旭看,要是他又忽然发起疯来咬自己一口怎麽办?
江旭见叶澄眼中的警惕,喉咙有些发紧:「澄澄,我就想知道,当初我咬你……你疼不疼?」
听江旭提到当初,叶澄心里就是一阵委屈。
他立即气急败坏地对着江旭开始控诉:「当然疼!超级疼!好疼好疼的!你忽然就咬我,还咬出了血,我的脖子上流了好多血!你个坏江旭!你咬完我後就跑了,留我一个人在那里,我都不知道你跑到哪里去了,找都找不到你!你个坏蛋!」
叶澄每说出的一句话,都像是一把把尖刀刺进江旭的心里,闷疼闷疼地。
江旭忍不住走了上去,把叶澄抱进了怀里,嘴里不住地道歉:「澄澄,对不起,是我坏,我就是混蛋,大坏蛋!」
叶澄挣扎着从他怀里仰起脑袋继续控诉:「你就是坏!不就是没有给你吃我的冰淇淋吗?你干嘛要咬我!咬完我还一声不吭就跑了!」
江旭:「……」
听到叶澄的控诉,江旭心中酸酸涩涩的,但还是解释道:「澄澄,我那时不是因为你没有给我吃你的冰淇淋才咬你的。」
叶澄震惊地瞪大眼:「不是因为这个,那是因为什麽?」
江旭无奈揉了揉他的脑袋:「那是因为……我那时马上就要离开了,最後一个晚上,我想和你好好逛一逛,好好分别。我很舍不得和你分开,不想和你分开,我心里很难过。但你当时像是完全都不在乎我离开,你一点也不难过,对於我的离开你一点不舍得也没有,还是那麽高高兴兴没心没肺地吃吃喝喝笑笑闹闹……」
「等等!」叶澄生气地打断江旭的话:「谁说我一点也不难过了!谁说我一点也没有不舍得了!而且我也没有没心没肺!我当时根本就不知道你要离开,你根本就没有告诉过我你要离开!我都是在你走後第二天才知道的!」
江旭无奈,这也是他後来跟叶妈妈通电话的时候才知道叶澄当时根本就不知道他要离开。
江旭再次揉着叶澄的脑袋,叹息一声:「是我的错!我当时因为不舍得和你分开,生怕你听到我要离开了你会难过,因此我迟迟没有敢和你说。後来叶妈妈都知道我们家要离开了,我以为你也知道了。」
叶澄大声反驳:「胡说!我一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