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这个工具,殿下用得上吗?」徐蜜缃咬着唇,还是仰起头将自己放上了秤,「殿下若是用得上,我算不算趁手?」
明玉泉在半昏半暗中对上徐蜜缃的眼,他抬手挥退了侍卫,离去的侍卫裹起窗外的风,一股凉意笼罩徐蜜缃。
半响,明玉泉抬手捏住徐蜜缃的脸颊用力揉搓揉搓,给她紧绷的脸蛋揉得一团红通通,揉得她吱哩哇啦乱叫,才满意地往後一靠,懒洋洋开口。
「本王若是连小丫头都当工具使唤,骑马出门三步,马都被笑话地不敢抬脚。」
徐蜜缃警惕地起身抱起小杌子往後退了两步,想了想又往後退了两步,才放下小杌子重新落座,捂着通红的脸蛋不满地哼了声。
「当不了就当不了,那我还去见我二伯吗?」
「见啊,」明玉泉从榻上小几扔了个金桔给徐蜜缃,自己闻到桔子味却嫌弃地甩了甩手指,慵懒地眯起眼,「你回去後他们哄着你亲近你把你当蜜桔糖,叫你心回意转眼含热泪扑进亲人怀里,再把王府金银珠
宝抬几箱回去孝敬。没几天你就是徐府一等一的火热,你家无论是个谁也得看你脸色行事。」
徐蜜缃顺着明玉泉的这番话想了想,面色愈发地别扭。
「待你将王府掏个空,他们再给你一包药叫你来毒死本王,然後继续把你塞我棺材里——陪葬。」
「我不会的!」徐蜜缃听到一半几乎整个人都跳起来,气鼓鼓地说道。
「知道你现在不会……」明玉泉话没说完,徐蜜缃狗胆包天挽起袖子露出自己的手腕,整个人凑上去直挺挺将自己的手强行塞到麟王的掌中,清脆地啪了一声,掌心相合。
「现在不会以後不会永远都不会!」
「我不会对殿下有任何不轨之心!更不会给您下毒!」
徐蜜缃脆生生的起誓:「如若我对殿下有半分祸心,就叫我——唔!」
话未说完,明玉泉笑意微敛,抬手拎着她後衣领子把人按过来,相合的掌心抽出,屈指响亮地在徐蜜缃嘴唇上弹了个嘴崩儿。
「行了,急什麽,就是一出戏的路子罢了。」
徐蜜缃捂着嘴皮子半跪在美人榻的边缘,眼泪都在眼眶里打圈圈了。倒也不是疼,就是委屈。
「那也不是我会做的事。殿下污蔑我,诬蔑以後的我。」
明玉泉看了眼整个人都快爬上美人榻的徐蜜缃,头疼地抬手揉了揉额角。
「也没人告诉本王,养个小孩这麽麻烦……」
徐蜜缃鼓起胸膛气鼓鼓地刚要硬气,只犹豫了那麽片刻,又软绵了下来,声音里有些生硬的小心强调:「麻烦就麻烦,养,还是要继续养的……吧。」
「行了,」明玉泉抬腿,用膝盖顶了顶徐蜜缃,将人从美人榻上顶了出去,「摊上你这麽个听不懂话的小孩,算本王福气好。」
徐蜜缃顺着脚踏圆润地滚回自己的座位,拍了拍不存在的灰,顺手捡起麟王又扔给她的小金桔,麻利扒开了,扒出漂亮的果肉也不给明玉泉分,嗷呜一口全吞了,鼓着腮帮子艰难地咀嚼,摆明了一副我有气但我不说的沉默反抗样。
明玉泉看着她这幅小脾气模样直乐。
「得,这出戏唱不唱回头再说,你这个角儿得先哄好。」
「明儿去帐房支钱去,本王派给你一些人手。想去哪里玩去哪里玩,想买什麽买什麽。把自己哄高兴了再回来。」
徐蜜缃满嘴窜着桔子味,好不容易吞咽下去,含糊着问。
「帐房支钱,能支二两银子吗?」她在徐府一年的钱。
明玉泉不知道说什麽是好,指着她手指都颤了颤。
「本王给你支了这麽大个摊子你张嘴就是二两……行,本王算是知道了,他们徐家一家子加起来凑不齐一份良心——别用不服的表情看本王,你不算,你现在是本王的。」
徐蜜缃感觉到自己被嘲笑了,但她真没见过几个钱。整个人生中见过最值钱的还是她的生辰礼物,麟王殿下送的金砖,就算是金砖她也不知道价值几何。
「那……十两银子!」
徐蜜缃狮子小开口。
明玉泉拿起一个金桔砸在徐蜜缃怀里。
「明儿花不出去一千两,你也别回来了——麟王府不养钱都不会花的穷鬼。」
第7章
一千两真不禁花
徐蜜缃睡了一觉起身,房中的两个女使早早准备好她今日要出门的行头。新做了一身轻絮洒金长袄,外头穿着一条银狐红斗篷,脖颈还围了一圈毛茸茸的兔毛围脖,整个人穿得密不透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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