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韫轻轻喘了一口气,漂亮的眼眸含怨含嗔地看向走在前面听到动静转身的妻主。
骆荀一默了一下,朝他走过去把他扶住。
旬邑见此後退一步,低头不敢抬头看女君。
徐韫双手急急攥住她的手臂,半边身子都倚靠在她身上?,抿了抿嘴,「妻主是後悔了吗?为何对我如?此冷漠。」
明明昨夜还不是这样的,如?何哭泣说话也不行,怎麽下了床榻便这般对他。
她轻轻攥住他的手腕,一手揽住他的腰,意味不明道,「今天?说什麽胡话?」
骆荀一低垂着眸,浅色的眼睛内印着他的模样,头发微微分散在肩上?,露出?脖颈。
那里?残留着痕迹,是咬痕。
还没有消失。
他盯着那,脸上?突然红了红,抬手帮妻主遮掩好,声音细细软软的,「没说什麽胡话,只是觉得妻主总疏远我。」
她随意嗯了一下,像是不在意他的问话。
徐韫低垂着头,只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面上没有出现什麽异样的神情,只是像那些新婚的正君一般,露出?依恋温软的神情。
骆荀一微微眯了眯眼,突然握紧他的腰,低声问他,「还有什麽不满?」
怀中的人抬眸望她,漂亮的眼睛内很快流出?眼泪,慢慢布满可怜又害怕。
害怕她?骆荀一愣了一下,只是帮他擦拭眼泪,没在说什麽。
他突然低头一口咬着她的手,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她的手上?,却也不用力?。
骆荀一:「……」
等他消停一会儿後,骆荀一这才把人带出?府邸。
马车上?。
徐韫坐在她旁边,微微侧身便埋进了她的怀里?。
他的双手攀爬上?她的脖颈,又将脸颊送到她的手心里?,腰身被女人的另外一只手握住,纤细紧绷着,又轻轻颤抖。
他的眼睫还沾着泪,垂落下来的碎发散在两边,穠丽的眉眼带着妩媚和?成熟,以往掺杂的青涩已经消失。
马车内的空间很大,案桌上?的点心被划分到一边,一半都被徐韫的衣裳布满。
「妻主,疼。」他的声音软极了,端丽清艳的面庞带着薄粉,格外温柔小意。
眼前的人温顺的模样,让骆荀一恍惚想到昨晚他在床榻上?的乖巧。
几乎是随她摆弄,不发脾气,受不了了也只是小声地讨饶,身体控制不了了也是满脸羞愤地埋在她怀里?低低哭泣。
内心的怀疑慢慢平复下来,也许这本来就?是他真实的模样。
骆荀一虽然心有不满,也不至於大婚这日给他脸色看,直接弃门而去,或者随意寻一个侍子代替。
她抚摸着他的细腰,低眸看着怀中的人小意讨好自己,指腹轻轻摸过他的脸颊,随即停留在他的後颈,慢慢环住他的脖颈。
他喉结滚动着,不解地盯着自己,微微张开唇。
「老实一点。」
他委屈地从她身上?下来,垂眸安安静静地整理自己的衣裳。
到了徐府,马车慢慢停下来。
骆荀一先下了马车,徐韫脸色不好地被侍从扶下来,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妻主,想要凑过去却被旬邑拉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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