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不是病了麽。」
还是被这破事给气病了。
「我这叫战术性病倒。」赵鸣说,「不过我确实有点儿感冒,嗓子疼,所以今天的课就由你妈妈主持了。」
张宛示意儿子赶紧坐下来。
「确实是春闱舞弊之事。」
她先让许呈讲了一下目前事情的发展状况。
毕竟他们都是道听途说,有信息差。
「你们都说说自己的看法,张翼丶你年纪最大丶你先来。」
张翼思索片刻,感觉一时不知也从何说起。
赵小照狗狗祟祟:「要不,我先说?」
「行。」
「那天,请我们吃饭的就是这个徐经的。哎呀,吃了他的饭,倒不好不为他说两句话。」
赵鸣虽然嗓子疼,也忍不住开口。
「人家给了你一口饭,你就这样叭叭的要给人家说话?」
你爹妈我们养你这麽多年,也没见你想着我们的好。
「唉呀,爸爸妈妈养我是应该的,你们生了我就应该养啊,生而不养那成什麽回事。」
赵鸣:……气的更病了……
「这徐经可就不一样了,大家一面之缘,什麽交情没有他就请我们吃饭,那当然不一样了。」
小照絮絮叨叨,「滴水之人当涌泉相报,何况一饭之恩呢。」
「好好说话,别扯这有的没的。」
小照说:「妈妈,徐经在牢里都反水两次了,一会儿说给了钱,一会儿说没给,又说是屈打成招。」
大家都看向许呈,许呈立刻说:「只是认真审问,绝没有用刑。」
他心里想,锦衣卫什麽手段,真用了大刑丶还有机会让他二次反水?
「既然他请了我一顿饭,那也给他一个机会,我想亲自审一下。」
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张宛赵鸣早已一清二楚。
就是想看看,小照如何应对。
是像朱佑那样和稀泥,还是真的一查到底?
「好,带徐经过来。」
不过片刻,许呈带着一个人来了。
徐经应该是被清洗过,身上的衣服乾乾净净,头发也梳理过。
赵小照可不信诏狱里能让他天天洗澡刷牙,这也不是短时间就能收拾出来的。
这说明什麽,说明徐经早早就等着要见他们了。
此时此刻,徐经被蒙着双眼,什麽都看不到。
今早有人带他去洗澡换衣服,还准备了一顿吃食。
吓得他屁股尿流,几乎以为要把自己拖出去砍了。
「你们……这是要干什麽?!」
「叫什麽叫,不是要砍你头,是要去带你去见贵人。」
「什麽贵人?」
「都说是贵人了,你配知道麽。」
「是不是能救我?」
那人拿着一块布堵住他的嘴:「你的话太多了。」
许呈把徐经跪按在地上。
「有上官问话,你如实作答。」
徐经既然要来参加会试,对於朝廷的官员不说了如指掌丶多少还是有点数的。
加上他已经在这边待了半年,许多大官都去拜访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