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何鼎伺候着他进去了。
张家兄弟酒喝的不少,正处於欲醉不醉的状态,手上又拿着皇帝的帽子。
在不同的场合,皇帝穿不同的衣服,也得搭配不同的帽子。
那种前头带串珠的,叫做冕冠。
天子十二旒,旒垂摆在帝王眼前,有「弊明」的作用。
表示帝王要不视非丶不视邪,是最重要的场合才佩戴的。
今天赵鸣戴的帽子,学名叫做乌纱翼善冠,是皇帝日常穿戴的,上早朝丶午朝时也戴这个,
乌纱翼善冠与官吏日常所戴的乌纱帽大致差不多。
一开始是通体黑色,没有任何装饰的,但现在也逐渐镶嵌上各种宝石和珍珠。
鬼使神差的,张鹤龄看着手里的乌纱翼善冠越看越是喜爱,直接就往自己头上戴。
要不说这小子缺根筋呢,你戴皇帝的帽子,这可比给皇帝戴绿帽子还要可怕。
给皇帝戴绿帽子,是看中了皇帝的女人。
你戴皇帝的帽子,那可是看中了皇帝这个位子。
皇帝的女人多的是,让你觊觎一两个,似乎问题也不是那麽大。
但是皇帝的皇位可就那麽一个,你拿走了丶那他做什麽呢。
本来以为皇帝不会这麽快出来的,张鹤龄还在调整帽子的方向。
没想到赵鸣进去之後突然又不想上如厕了,只简单洗了个手,就让何鼎扶着他出去。
一出门就瞧见了这个让人眼珠子掉地上的场面。
张鹤龄头上戴着皇帝的帽子,张延龄帮他扶着,这兄弟俩倒是配合的不错。
似乎大概有这意思——现在你戴丶等会让我也戴戴,亲兄弟不算帐丶帽子也得轮流戴。
这时候多亏是没有相机也没有手机。
不然他们肯定要拍个照片丶摆个pose丶发个百八十个朋友圈什麽的。
何鼎见了,大惊失色,哆哆嗦嗦地简直话都说不出来了。
——见过找死的,没见过这麽找死的,大开眼界了。
兄弟俩看见皇帝出来了,赶紧手忙脚乱的把乌纱翼善冠取下来。
不过瞧他们俩的脸色倒是不紧张,也没有跪下来磕头的意思。
想来他们根本不觉得这要命。
「你——你们……」
何鼎怒气冲冲地指着他们两个人。
你说巧不巧,张宛也拉着赵小照的手从另外一边走过来,目击了全部的场面。
本来何鼎大概是准备一通大骂,可是看着皇后来了……
他也有自知之明,也知道自家主子是个「恋爱脑」,这位又是个「扶弟魔」。
实在是骂也无用,不听没办法,不过该说的话他也得说。
「大胆!这是陛下的翼善冠,你们怎麽敢……」
张宛却从他们手中接过翼善冠,自己给赵鸣戴上。
她轻描淡写地问:「你们是不是喝多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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