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弋楠,生日快乐!」
纪南一语速很快,但叫周弋楠名字时总会刻意放缓,一字一字吐出清晰的音。传进周弋楠耳朵里就有了种呢喃的感觉。
久而久之,他的名字就变成纪南一的暗语,变成一句黏腻含糊的情话。
这就是纪南一表达爱的方式。
纪南一看见周弋楠眼中的迫切,她想张口,但声音鲠在咽喉。刚才跑得太快,吸了冷风,现在嗓子刺喇喇疼。
很晚了,前面还封路,这一小截没车进来。车窗不知什麽时候漏开小缝,纪南一能听见草丛里有蛐蛐的叫声。
周弋楠没慌也没恼。
伸着手去够纪南一,昏暗里勾到纪南一的中指,她没有躲,周弋楠便顺着指尖攀上去,将她的手握住。
两人的手都很烫。
指腹在纪南一手背摩挲,掌心被周弋楠一下一下地按,然後被周弋楠紧紧攥住。
「过来。」
周弋楠将座椅往後调,哑着声音开口,「坐到我这里来。」
纪南一也不知怎麽的,就那麽听话,再回过神来已经坐到周弋楠身上。
面对面的坐着。
周弋楠虚虚拦着纪南一的腰,纪南一双手搭着周弋楠肩膀,跨坐在他腿上。
姿势太暧昧,脸上就烧起来,连着呼出的气息都烫人。
周弋楠後撤了下身子看纪南一,
「热吗?」
说着就伸手褪下她的帽子,摇摇欲坠的发绳不知什麽时候崩断了,摘掉帽子後头发一股脑散下来。
周弋楠帮她把长发拨到肩後,扫掉她睫毛上的泪渍,指背轻刮纪南一的面颊,「怎麽这麽烫。」
他的手也热,但纪南一脸更热。强弱一对比,周弋楠贴上来时就带出一丝冰凉。
「很热吗?」
周弋楠又问她,「热就把外套脱了。」
纪南一点头,又摇头,
「还好。」
周弋楠忽然笑了,「怕我吃了你啊?」
低低的笑,纪南一能感受到他身体的颤动,力量都集中在核心的腹部。
纪南一咬唇不答,只嫌自己嘴笨。有好多话想说,不知从哪开口。
「那你再喊我一声。」
周弋楠手臂上了力气,将纪南一圈得紧了些,压着声音问她,
「行不行?」
纪南一被颠得搂住周弋楠脖子,两人就贴得更紧了些,他们四目相对地看着,鼻尖马上就要碰到一起。
纪南一嗦乾净蓄在口中的唾液,咕咚一声咽下去,然後开口,
「周。」
「弋。」
「楠。」
纪南一看着他,「周弋楠。」
这三个字像催情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