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到援助,戚安安暗自抽回视线,她心中嗤笑着姨母果真靠不住,以往还会做做样子,而今与自己的女儿对上,还不是一样的装聋作哑,亲生的就是不一样。
她不一样,她能够靠得住的,就只有自己了。戚安安回首莞尔一笑,「姝儿姐姐就算这样诬陷我,我也不会屈服你,难不成,姐姐是在羡慕我?」
闫姝尚且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麽药,不予回答。她径直起身走到戚安安身边,两人身量相仿,现在两人面对面,过於相似的容貌,只看侧脸,总让人眼前一晃,分不清楚谁是谁。
但戚安安常常以柔弱无辜示人,对上气势凌人,目的明确的闫姝,始终是不够瞧的,「我威胁你了?」
戚安安被她问得愣住,水润的眸子里升起疑惑,「什麽?」
「我又没威胁你,怎得还要你来屈服我?」闫姝展颜一笑,眸子中冷意乍现,她勾起的唇角嘲讽意味十足,当下举起左手,用食指轻点在表妹的左肩上,「安安表妹,你这一手祸水东引,如今可不时兴了。」
戚安安随着她的指尖动作不断向後退着,最後险些被前厅摆放着的座椅绊倒。
戚安安她跌坐在座位上,扬起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眉眼中充斥着不屈不挠的倔强,隐约可见其中带着盈盈水迹,「表姐这般针对安安,不就是因为在府中不得人心,我确实常常与那些下人相处,只是认为她们本性为善,平日多帮衬一些罢了,不比姐姐一出生就是闫家身份高贵的嫡女,我只不
过是闫家外戚,她们与我亲切些,难不成还是我的错。」
这般说着,戚安安目光不住地向着旁边,窗户所在位置的两道身影瞥去,面上仍露出坚韧不屈的神色,倒是把闫姝衬托的越发像一个恶事做尽的坏人。
闫姝看破她想求救的想法,一把捏住她的脸颊,把戚安微微侧着的脸庞扭正,与她闪烁着惧怕的水眸对上,「好呀,表妹总算愿意说实话了,按你的理由,正因我闫家苛刻你,才导致你对那些丫鬟奴仆心生怜悯,不如你来说说看,我闫家到底在哪里亏待你了!」
断章取义的手法,她可是从戚安安身上学得真传。闫姝无法相信戚安安这般无耻,现下这情况,她还在狡辩,自己还当真要问问,在戚安安心中,闫家到底在哪里亏待她了!
「表姐这是何意,你弄疼我了!」戚安安在闫姝凶狠的目光下瑟瑟发抖。许是心虚,她对待闫姝的质问并不回答,反倒扯开话题,想要再度做委屈状,博得姨母同情。
闫姝忍不住又用了些力道,她看着表妹一张俏丽的脸蛋,因为她的用力而在手中变形。
她想,自己已经做了这个恶人,就该有个恶人的样子,「回答我!你到底对闫家有何怨言,你竟然要……!」
「夫人,小姐,老夫人从西院传话来,说让带着表小姐一起,去她院子听认证。」
看着戚安安这副避重就轻的委屈嘴脸,闫姝只觉一股脑热直冲天灵盖。
居高临下的占位,刺激着她口中质问表妹为何要拖累闫家的话,即将要脱口而出。
正在此时,门外来传话的小丫鬟打断她的质问,闫姝一怔神,下意识地松开了捏住戚安安下颚的手掌。
虎口处传来酸胀感,她这才发现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捏住表妹的脸。她抬眼一瞧,当即从戚安安左右脸上看到一长一短的手指印。
闫姝不自在地将那只发麻酸胀的手背在身後,对那来传话的小丫鬟道:「你且回去禀告祖母,我等稍後就到。」
再回眸,只见听到两人对话的戚安安瞪圆了眼睛,显然是明白了什麽,颓废的矮了半边身子。方才被她如此质问时,都不曾露出这番模样,可见,她身边的丫鬟知晓的事情当真不少。
若非如此,表妹也不会露出这等大势已去,萎靡不振的失魂落魄的样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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