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挺巧,那位女子在宴席上,正坐在她的旁边。闫姝静悄悄抬眼,目视眼前这个正在担忧自己的女子,面前女子明眉皓齿,肤若凝脂,生得一张芙蓉面,举止言谈皆是大家闺秀的风范,静雅通透,美人如斯。
只是,和日後那位死气沉沉的模样,着实是大相径庭,怪不得她第一眼
觉得眼熟,却认不出此人来。
她倒是和这位文小姐不相熟,不过在上一世宴席间,偶得闻声几句闲言碎语。
大抵是这位出身文氏的文菱,一朝嫁入侯府,伏小做低被婆母压得抬不起头来,下面的侧室欺压她这个嫡夫人便罢了,夫君亦不给仗势,导致她孕中郁结,孩子没了,身子骨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可是,闫姝轻轻咬住唇瓣,不懂为何苍天总是为难心善之人,她那时在席间遇刺客时,这位还大声让她躲开,如若不是那戚安安不怀好心,那场劫难中,经文菱提醒,她准能平安无恙。
半响,思绪万千心中过,她沉闷着出声:「文小姐真是个贴心的可人儿,我并无大碍,多谢你的帕子,只是被我用脏了,待我洗乾净了再还你。」
文菱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方才刹那,这闫二小姐目光深沉的可怕,那一动不动瞧着人的凝重模样,还差点让她以为自己口不择言,讲了惹人不开心的话。
「帕子你得空给就行,我瞧着天色也不早了,我得回府去,不多叨扰了。」文菱彬彬有礼服身,有些呆不下去,便要离开。
闫姝当然没理由留人,毕竟两人并未有过多交集,她目送人离去,开始收拾书具。
但是,她与文菱日後会不会有更深的交集,这可是任何人都说不准的事情。
闫姝慎重地将那帕子收起来,随後抱着自己一堆东西出门去。
第5章苛责
闫姝慎重地将那帕子收起来,随後抱着自己一堆书具出门去。
门口早早候着了个人,闫姝刚迈出门,意欢着急忙慌地忙迎了上去,「小姐,今日怎出来这麽晚,别人家都出来了,奴婢还以为你被那夫子留下敲手掌心呢!」意欢目光随着而下,最後定定落在她双手交替抱着的书具上。
闫姝淡笑不语,瞧着丫鬟松了口气,向自己伸出手来,她面色如常的将东西递了过去,「还好你主子是个好运气的,夫子压根就没提那事儿。」
话音落下,她的馀光瞥见一袭青衣蹁跹,竟然是先她一步走的文小姐,此时正在院中荷花池旁,同一边的丫鬟讲着话,面色却似不佳。
意欢随後望去,见那两人背影一脸讳莫如深,闫姝将一切看在眼中,随即问道:「怎麽,你认得她们?」
意欢作为她的贴身丫鬟,自然是随着主子走动,她前世并未认识文小姐,按道理她的丫鬟怎麽会认识,这其中必然是发生了什麽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在她的注视下,意欢点头:「夫子讲课时,丫鬟一般不能在门外等候,以免扰乱清静,所以会到别院去候着,之前都是男女隔开分为两院,今日,却发生了一件事情。」
意欢欲言又止,好似不知如何开口,闫姝看出她有些顾虑,低声道:「无妨,你自幼跟随我左右,难道这些话对我都难以启口?」
眼看意欢跟着摇头,神情晃动,显然并不是因为不想说,闫姝被她拉着走远人群,等到身畔几乎看不到来往有人,这才敢小声说着。
「是东厢那边来了个小厮,不知怎地摸索到这边来,本以为是个走错的,谁知,他指名道姓来找人。」意欢满脸一言难尽,和闫姝边走边说起此事。
闫姝心有所念,明白意欢许是不想让人以为她背後嚼舌根,所以这才避开人,她又联想意欢见到文家小姐那一幕,便心领神会讲道:「不会来找文家丫鬟的吧?」
意欢连连点头,一点都不意外她会猜到,「正是,那小厮带了一木盒果脯蜜饯,说是他家公子今早特意在城南街口买的,味道特好,为了这盒果脯,他家公子差点错过早课呢!」
闫姝张了张嘴,面目凝重困惑,「那文家丫鬟怎说的?可知对方是何许人?且那人若真是为了讨好文小姐也就罢了,怎觉得那小厮是打着名号,宣逃课之实。」
她面露难色,不甚理解这个人是不是脑子缺根弦?怎能干出私闯女院事後,还能说出这般荒唐的说辞。
大抵是她本就唾手可得的东西,偏偏有人要装腔作势拿捏奉承,不过是一盒子果脯,何至於让那小厮说的天花乱坠,倒是瞧人家买不起一盒吃食?
「这倒是不知是哪家公子,文家丫鬟羞恼得将人连着东西赶了出去,怎会转头询问是哪家?那岂不是平白给人看人笑话。」意欢绘声绘色的描述着,随後摇头晃脑地叹息一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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