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道:「我可不赞同这些行为,你知道的,我,呃,至少我能生活自理,安全屋里完全不需要人伺候,我又不是布鲁斯,没了阿尔弗雷德日子都过不下去了。」
杰西卡对此不可置否,她不再回话依旧扭头看着窗外。
杰森不可能察觉不到,现在的她多少有点反常。
等等,她刚才的行为也十分不正常。
他说的当然不是,呃,他确定他们对方才的吻乐在其中,如果不是时机不合适,他大抵会把车子开到一个安全的位置,或者乾脆去附近的安全屋,继续这场少儿不宜观看的活动。
她也肯定知道现在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开启一些一时之间没法得出结论的感情话题。
他望着她的侧脸,顿时明白她为什麽突然要这麽做。
他也是这样的,当对一些事情恐惧的时候,总会找点别的来转移
注意力。
他笃定道:「你是不是害怕见到这个世界的旺达。」
她闭上眼睛哼哼两声:「我才没有害怕。」
很好,她就是在害怕。
是啊,他们要去见她好友的同位体,而这位好友,**的被关在阿卡姆疯人院里,很有可能灵魂还跑丢了,罪魁祸首是她的朋友。
他知道,她肯定不是在害怕自己的朋友,会因为情绪失控杀了她。
她害怕的是。。。。。。。。她对她的情况一无所知,而她压根无法拯救她。
他确信自己的结论是正确的,因为他也总会有这样的恐惧。
他突然将手掌盖在她的脑袋上撸了两下,手感极其不错,让他开始理解,她为什麽总是喜欢对别人的头顶出手。
杰西卡鼓着腮帮子,虽然不满但也并未出言阻止,而是偏过身子,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杰森经过方才的吻,已经能够接受他们之间时不时的亲密接触,他甚至觉得他们直接在车上——
但这样的亲昵是完全不同的。
他手指越过方向盘的孔洞,轻轻在手心摩擦了两下。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不那麽紧张,也避免说出一些不合时宜的话来。
他总会被家人安慰,反过来的场景着实不太多见。
他放轻声音,尽可能让自己变得温柔一些:「是,你也没什麽好怕的。」
杰西卡不再坚持自己不害怕的观点,闷闷不乐道:「你懂个屁。」
杰森难得语气理直气壮:「你们之间的事情,你才告诉我多少?我能懂什麽。」
杰西卡用脑袋轻轻一撞他的肩膀,哼哼两声:「不懂就别指手画脚。」
他并没有生气,而是罕见地,耐心斟酌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
他很期待她将旺达的事情告诉自己,但他也很清楚,他被逼迫说出一些不想说的话的时候,总会起到反效果。
他应该耐心一点。
他转变策略,不说自己不知道的部分,而是多说一些他知道的部分。
「是,我确实不懂你和她的关系,也对你的好友了解不多,但我知道你是个什麽样的人。」
他了解她,就像是她了解他一样。
他眉眼愈发柔和,杰西卡更是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他说的没错。
他又说道:「陶德小姐,我们是一样的,所以如果你想聊聊,路上有的是时间可以展开话题。」
杰西卡没有被戳破的恼羞成怒,她反而有点想笑,突然地,她不再觉得即将要面对的事情,到底有什麽好怕的。
她笃定,他会陪她一起面对。
她的担忧消失殆尽,心情又变得愉快无比,眨眨眼,突然抬手撸了一把他的胸肌,而後表情严肃地说道:「瞎说,我们明明很不一样。」
杰森擅长以牙还牙,但也不是所有时候都能这麽做。
他的身子又开始变得僵硬无比,拔高音量不满道:「陶丶德丶小丶姐!」
杰西卡嗯了一声:「陶德先生?」
杰森觉得自己要气死了,但也真的只是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