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星然:「……」
一般这个时候,郁星然是不会服输的,他伸手勾住顾宴执的脖子,冲他笑得一脸灿烂。
「顾总这话说的,我是无所谓,你别死我身上就行了。」
顾宴执欣赏了一会他傲娇自得的小表情,支起一只脚,起身脱掉外套。
他将郁星然拦腰抱起,心情很好地笑了下。
「希望你等会还能这麽嘴硬。」
郁星然「噢」了一声,说,「如果顾总够丨硬丨的话,我嘴还挺软的。」
——砰地一声。
门被粗暴地关上。
顾宴执将他推到门上,漆黑的眸子里藏着翻涌的情绪。
「郁星然,你要是现在跟我道个歉,我还能给你个出去的机会……」
「看不起谁呢?顾总?」
郁星然唇上还挂着从容的笑意。
「从来都只听说过累死的牛,没听说过耕坏的地。」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挑衅,眼神像是带了钩子,白皙修长的食指在顾宴执的胸口点了点,撩拨地划了个圈。
「倒是顾总把话说得太满,要是中途力不从心,那就有点丢人了。」
「根据数据显示,男人从二十六岁起,身体机能开始下降,全凭吹嘘自夸,你以为你还是十八九岁?」
顾宴执用力地扣住郁星然的下巴,动作有些凶,眼神中的火气藏都藏不住,也没打算给藏。
「你还找过十八九岁的?」
郁星然眼睫眨了眨,没说是或不是。他以前还挺喜故意惹顾宴执生气的。
因为顾宴执生气的时候,绷着脸,一言不发,只埋头做饭。湿咸的汗珠从鼻尖落下,涩丨情又性感。
郁星然偶尔还喜欢在床上装柔弱,故意说一些「好疼」,「哥哥太凶了」,「我不行了」,「要被丨X丨烂了」的话。
顾宴执有时候get不到,他会真的停下来。郁星然的兴致瞬间骤降。
但生气时的顾宴执不会。
他会觉得和郁星然反着来才算惩罚。
郁星然压力大的时候,就喜欢顾宴执「不怜香惜玉」的丨艹丨他。
精神和身体都得到了「」。
郁星然记得有一回,他在床上夸了一句体校的校草,说他的肌肉练得特别漂亮,还邀请郁星然去看他打篮球。
那次顾宴执就发狠的欺负他。
过後郁星然再去哄他,「逗你玩的,我和他不熟,连话都没说过,他也没有邀请我看他打篮球。」
「我只看你一个人打。」
顾宴执吃醋的时候别别扭扭,却又格外好哄。
郁星然主动摸摸顾大执,他就什麽气都消了。
也正因为这样,郁星然以为他们可以走得更久一些,可能是毕业的三五年後,也可能是七八年後。
他愿意因为顾宴执眼下的真挚和毫无保留的喜欢,陪着顾宴执。
等到他腻了或者不喜欢他的时候,郁星然也会果断的放手。就像他母亲一样,从不纠缠。
只是没想到分手来得这麽快,也没想到顾宴执分手了还那麽羞辱他。
郁星然恨的从来就不是顾宴执变心,不喜欢他。他恨的是……原来一个人不喜欢了,可以这麽决绝无情。
这让郁星然想到了他亲生父亲,相爱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郁父郁母是一对神仙爱侣。
不爱了,郁母得处处提防,生怕郁父连郁星然这个亲儿子都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