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画的手指极轻地描摹他胸口的伤:「太医说,这里注定是要留疤的了。」
她修的齐整漂亮的指甲划过肌肤,带来酥酥麻麻的痒痒感,在灼热痛感下也是那样明显。
宋序捉住她手:「疤痕无碍。」
「有碍观瞻。」
「郡主嫌弃?」
「嫌弃什麽?」嘉画扬起唇角,盯着他的眼问。
嫌弃……我。
宋序指骨微微收缩了力道:「嫌弃……残躯污眼。」
嘉画忽然轻笑了声。
宋序便看向她。
她说:「你一直不愿待在我身边,我不勉强,待你伤好我便送你回业灵寺,显然我并没有你想像中那样嚣张跋扈。」
「郡主说过,要我『召之即来挥
之即去『。」
「是,但那是侍卫的职责。」
「我仍是郡主的侍卫。」
「是吗?」嘉画目光掠过他眉眼,「先前我以寺众要挟你,你才勉强同意,这次我放你自由,你却不愿走了,又是因为什麽?」
宋序深邃的眸子闪烁着某种情绪。
「……救命之恩。」
「所以是为了报恩?」
「是心甘情愿。」
嘉画定定望着他,片刻,将手抽出来。
「我并未同意。」
她起身绕到桌上收拾药瓶棉布,宋序目光在身後追随着她。
「郡主府也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她端着药重新坐回来,「何况你伤成这样,以府上挑选侍卫的条件,你不合格。」
宋序望着她一言不发。
嘉画顿了下,伸手解开他的衣裳,露出被棉布裹缠的胸膛与腹部。
她想到那日松林中见到的劲瘦腰线,眼下却也被棉布裹了一层又一层,血迹渗在棉布上,斑斑点点的,很是乍眼。
她不由生出可惜的感叹。
「莫文州将你伤成这样,恐怕是嫉妒你。」她动作小心,慢慢揭开一层层棉布,将严重的鞭伤暴露眼底。
「……嫉妒我?」宋序扬眉。
「嫉妒你拥有这样的好身段,而他不过一块死皮白肉。」她用指腹蘸取一点点药粉,轻轻涂抹在他小腹伤口上。
她的手指似乎有魔力,碰到他时,他腹部肌肉的起伏就变得格外敏感。
「很疼吗?我再轻点。」
「……不疼。」
宋序声音低沉,努力压抑着气息。
他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莫文州说,郡主前两位面首,他曾砍去了一位的手,挖去了另一位的眼睛。」
手?
嘉画诧异片刻,才皱眉道:「原来也是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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