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危辛叮嘱道。
「是。」
晚上,东鹰回来复命,危辛问:「他这一日都去过哪些地方?」
「就走出院门,围着院子转了半天。」东鹰深知尊主的心思不能乱猜,有什麽吩咐只管照做就是了,可这连续几日的监视,给他整糊涂了,壮着胆子问了一嘴,「尊主,那小子到底是什麽人?如此挑衅尊主,要不要我一刀宰了他?」
危辛斜了他一眼:「就凭你?」
东鹰惶恐,这到底是宰不宰呢?
接连几天过去了,东鹰每日都是带着一块碑上的消息回来。
「——鸡蛋羹,鸡蛋羹,好吃又美味的鸡蛋羹,一口销魂,两口忘本,三口枉做人上人。」
危辛:「。。。。。。」
忍住,忍住!
忍不了啦!!!
危辛遣退东鹰,一个人来到小院,在门外站立半晌,推门而入。
屋内烛火绰绰,桌上摆着两个小碗,装着澄黄的蛋羹。
「来啦。」云渡从里间走出来。
「我可不是为了这破玩意来的。」危辛瞧见他换下了清观宗的白衣,身上只着一套朴素的青绿色衣衫,难怪东鹰没认出他是清观宗的人。
「你贵人事多,当然不可能只为一碗鸡蛋羹来。」云渡将勺子递给他,「有什麽事待会再说,先吃羹吧,要凉了。」
两人相对而坐,安静地吃着东西。
危辛抬头看了他一眼:「你准备什麽时候回清观宗?」
「刚被赶出来,就要回去,岂不是很丢人?」云渡说道,「何况,我觉得这里也挺好的,风景秀丽,民风淳朴。」
「。。。。。。」
「你那个手下长得不错。」云渡冷不丁说一句。
危辛无语:「你能不能关注点别的?」
「但远不及你。」
「。。。。。。」
好听,爱听,多说!
「你打算在这住多久?」危辛问。
「那要看你这个地主愿意留我多久了。」
「我要是一直留着你呢?」
「那我就。。。。。。考虑考虑。」云渡微微一笑。
「考虑什麽?」
「考虑以什麽样的身份留下来啊。」
「加入我玄玑宗吧,我可以给你一个好位子。」危辛道。
云渡放下勺子,拿起两个空碗进了厨房:「虽然被逐出师门,可我仍是师尊的弟子,不会加入玄玑宗的。」
「那你还想要什麽身份留下来?」危辛跟上去追问,在心里盘算起玄玑宗还有没有什麽合适的空缺之位。
「不如,我做你的。。。。。。」
「做我什麽?」
「师尊可好?你拜我为师,我就不算背叛师尊,也能留下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你好大的胆子!」危辛瞳孔微缩,恶狠狠地说,「我是惜才,可不是蠢材!」
云渡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膀顺气:「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危辛正欲说话,云渡却伸出手指,竖在他嘴前。
「嘘,有人来了。」
危辛下意识屏住气息,呆站在他面前,随後才反应过来——这是老子自己的地盘,怕个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