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小姐,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周围嘈杂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眼神聚焦的瞬间,我就低下了头。
无数的记者举起话筒对着我。
我眼神飘忽,无所适从地看着面前的记者,又想到了病床上的我爸。
只是从嘴里支支吾吾着:
“对,都是我。我是罪人。”
看到我这么痛快地当着记者的面认下了全部。
季明修突然间像是被戳中了脊梁骨。
他面色不愉地结束了记者会,将我拽出了酒店。
车上,季明修闭着眼睛不再给我一个眼神。
我也就这样安静地蜷缩在角落。
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我咬住自己的嘴唇,强撑着不发出任何一点动静。
却在一个急刹车后,不小心磕在了车靠背上。
生理性的泪水还是忍不住地流了下来,我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季明修却突然爆发了。
他伸出手托住了我的下巴,指尖冰冷。
“景心怡,我真想剖开你的胸口,掏出你的心脏,看看到底装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东西。”
季明修的指尖就这样摸着我的下巴,和从前的炽热滚烫不同,充满了刺骨的凉意。
我突然间就想到了季明修第一次托着我的下巴。
那是15年前,我刚刚出院的时候。
被棒球棍打断的腿骨,粉碎性骨折。
经过了两次大手术,三个月的复健,才勉强让我的腿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只不过,即使我爸动用再多的人力物力,也没办法让我的腿回到从前。
我引以为傲的舞蹈生涯,算是彻底断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