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海从左边下了车,转过来打开右边车门,下意识把手伸到正十忆面前。
看着眼前出现的手,正十忆突然笑出声:「我真没多。」
长海悻悻缩回手,揣进兜里:「我怕你跩了。」
正十忆昂首挺胸,对着道边笔直的马路牙子,重重叹出一口气。
「看好了,哥给你来个证明。」
说罢,迈开腿对着路沿走了过去,刚开始两步还直溜,结果越走越跑偏。
过路的人好几个都往这边看,长海挡住脸跟在正十忆身後。
正十忆越走越起劲,马路牙子上厚厚的积雪下全是冰,白天开化後,到了晚上又冻上了。
正十忆没走两步措不及防「呲溜」一下,摔地上了。
长海见状赶紧把人扶起来了。
正十忆脑子浑浆浆的,就听长海在耳边道:「快走吧大哥,可别搁这丢人了。」
从大门进小区五分钟的路程,生拉硬拽花了十五分钟。
好不容易折腾到楼上,正十忆一头扎在地上,长海怎麽拽都拽不动。
好声好气在耳边劝也不行,长海看着地上一摊正十忆,弯身把人抱起来扛到床上。
正十忆只感觉有人搬动自己,浑身一片燥热,迷糊中抬手要解拉链,上半身拉链被人拉下。
自己手也没闲着,去解下面的拉链,手上动作很快几下脱完就凉快了。
下半身是凉快了,但是上半身的手却不动了。
只听耳边忽地传来一句,「艹了」後面就没声音了。
整个身体实在难受,两眼一闭,不省人事。
这一觉睡得还不错,再次睁眼的时候是被冻醒的,客厅的过堂风呼呼吹。
宿醉过後闹神经一阵刺痛,嗓子干痒难耐,迷糊坐起身才发现,为啥冷。
从头到脚**,瞬间低头,好在还有条裤衩。
刚要翻身下床,脚下就碰到柔软的触感,低头一看,长海躺在行军床上睡得正香。
有病啊?谁家好人睡人脚底下啊,这一脚要是没收回来,差点就把人踩死了。
正十忆转身换了方向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进了厕所,打开水龙头热水浇到身上,才好受些。
睁开眼,水流淋了满脸,对面墙上的镜子照出面容。
正十忆对着镜中的自己看去,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昨晚干嘛了,况且除了上楼之後,前面的事情自己全记得。
想起昨晚上身那只手,指定是长海帮自己脱衣服。
自己干嘛了?
想到这,正十忆差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抽过去。
自己他妈嫌热,当长海面脱裤子。。。。
回身就把热水调成凉水,冰水刺激皮肤脑子更清醒了。
长这麽大,从来没在一个大老爷们儿面前出过这种洋相。
正十忆心中暗暗发誓,以後要是在喝酒就是抽死自己。
脑子里一团乱麻,厕所门就被敲响了。
长海的声音透过门板传了进来:「起来就洗澡,不怕感冒啊?」
正十忆又冲两下,好不容易把脑子里进的水倒掉,连忙穿上衣服打开门,正对上长海的视线。
一时无言,长海眼神带着疑惑,但是没多问进了厕所。
正十忆回到客厅,这才明白昨晚长海为什麽睡自己旁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