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白的甬道内传来「咔嚓」一声,那个人的颈骨被瞬间绞断,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
这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後面的人很快反应过来,纷纷警惕起来,在看见戎遣的那一刻,朝他举起了手中的枪。
游轮的空间毕竟有限,甬道又四通八达,一条甬道的宽度只能刚好容两个人并肩走过。
戎遣朝左边那个人开枪的时候,一把短刀也从他身後飞过来,跟他擦肩而过,直直刺中了右边那个士兵的眉心。
与此同时,云肆渡从他身後冲出来,按住他的肩膀,借力一跃而起,踹在了那个陷入晕眩士兵的太阳穴。
这一脚力度很大,几乎一击毙命。
紧接着,云肆渡拔出那把短刀,单膝跪地,动作利落地插进那个士兵的脖颈。
拔刀时带出一串血花,映衬出那双漂亮的红宝石瞳孔更加昳丽惑人。
戎遣目光紧锁在他身上,同时不断扣下扳机,特制子弹精准地击中每一个冲过来士兵的眉心。
而云肆渡则从容地躲过每一道冲他而来的杀机,手起刀落,取下每一个士兵的性命。
在确定敌方所有人的意识都被干扰後,戎遣冲过去把剩下几个士兵也放倒,然後拉着云肆渡冲进了最近的一条甬道。
下一秒,无数子弹从他们之前所在的甬道尽头扫射而来,如雨点般密集不放过任何一处角落,墙壁上的白漆扑簌簌落下来,滚滚烟尘遮蔽了视线。
见甬道里没有任何动静後,为首的人抬了抬手,示意身後的人停止射击。
等到烟尘逐渐消失,几个荷枪实弹的士兵才端着枪走进来,一一检查地上的人。
检查完之後,犹豫了几秒,才回去汇报,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报告,全是我们的人,已经……确定全部死亡。」
话刚说完,他就被领头的人抽了一巴掌。
领头的人显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气得面容抽动,怒斥道:「一群没用的东西,纳兰先生培养你们这麽多年,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那些士兵纷纷低下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去,把入侵的人找出来,如果不能解决掉他们的话,就算活着回来,你们的下场也和地上的人一样!」
「是!」
士兵纷纷颔首领命,端起枪开始分组检查各个甬道,只要一有动静就立马开枪,不放过任何藏人的可能。
那个领头的人看着手下的士兵都进了甬道,刚准备打开智脑给纳兰佛予汇报一下情况,面前就突然出现了两道人影。
他猛地抬头,还没看清那两个人是谁,就被掐住脖子按在了地上,手腕上的智脑也被扒拉下来丢在了一旁。
戎遣五指如钳般掐住那个人的後颈,膝盖顶在对方的脊背上,同时将他手里的枪和刀都卸掉。
云肆渡一脚踩碎那个智脑,走过来蹲在男人面前,捡起那把枪,还有旁边镶钻的精致匕首。
他反手握住匕首,没有任何徵兆地刺进男人的手背,然後毫不犹豫地拔了出来。
云肆渡的动作很快,整个过程没有任何拖泥带水,近乎在眨眼间完成。
片刻後,伤口後知後觉地流出血来。
男人刚开始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钻心的疼痛传入神经,他再想喊叫的时候已经晚了。
戎遣的拇指用力按住了他的喉结,喉管被压迫,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个一点也不好用。」
云肆渡随手将带血的匕首插进旁边的墙壁里,然後给那把枪上了膛,枪口抵住男人的脑袋,食指扣在扳机上。
「我这个人没什麽耐心,给你一次机会,那群异能者关在哪?」
戎遣抬头看了他一眼,漆黑的眸中掠过一丝笑意。
云肆渡看见了,他现在已经完全忘记之前跟戎遣还有矛盾了,而对方没有追究也让他放松了警惕。
下意识就凶巴巴地说道:「你笑什麽?」
戎遣表情很无辜,「我没笑。」
「你就是笑了,我看见了!」云肆渡不依不饶。
戎遣明显有些无奈,但这次他没有再辩驳,只是低声说了一句,「好凶。」
云肆渡听到了,他还要再凶,就听见戎遣跟他商量道:「一会再凶,先办正事好吗?」
戎部长难得这麽低声下气,虽然不是认错,但云肆渡勉强还是能原谅他的。
戎遣松开了一点手,男人得以大口呼吸,他急促地喘了好几下,才断断续续地开口道:「就在……通道的尽头,那里有一个……专门关押异能者的……房间。」
云肆渡听了听甬道里的动静,跟戎遣对视一眼,问他,「怎麽走?」
「沿着……沿着直线往前走,最後往右拐……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