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门口支起小桌子,坐着小板凳,在黄昏的穿堂风里吃晚饭。
应逐想给岑谐剥虾,结果笨手笨脚的,不小心被虾头上的不知道什麽东西刺了一下。见状,岑谐说:「你别动了,我帮你剥。」
岑谐剥出一个虾仁,还贴心地帮他蘸了蘸酱油,然後准备放到他的碗里。结果应逐直接张开嘴,就那麽看着他。
「……」岑谐迟疑了一下,还是直接把虾仁喂进了他嘴里。
吃完饭也才六点多,还没到关店的时间,岑谐一般都开到八九点钟才关门。收拾完,他洗了一碗今天新到的草莓拿到柜台後面让应逐吃,然後自己打开抽屉数钱,记帐。
应逐坐在他旁边,时不时喂他一颗小草莓。
岑谐的水果店每个月除去房租水电和他的生活开支,只能有两三千的盈馀。战後经济差,他这样的已经算是很好了。
但是自从有了应逐这个大金主後,他的收入简直是呈火箭式上升,数钱数得格外带劲儿。应逐见状,当场又追加了一万斤苹果订单给他。
水果店三面墙都是门,又开了灯,外面来往路过的人要看清楚里面的情景很容易。应逐想干点什麽都没办法。
他突然从椅子上起来,蹲下去然後喊岑谐。
岑谐不明所以,也跟着蹲了下去,然後应逐就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柜台遮着他们的身形,外面路过的人往灯火通明的水果店里看了一眼,没有人知道有两个omega蹲在柜台下面亲嘴。
两人在柜台下面接了一个草莓味的吻,谁都不站起来,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应逐小声问:「你干嘛?还想亲啊?」
岑谐:「。」
他不说话,应逐以为是默认,往前凑了凑,又亲了一下。
岑谐脸更红了,还是不站起来,蹲着,就蹲着。
应逐见状,以为他还没够,於是好有耐心地凑上前准备再亲一下。
然而这次岑谐却躲开了,他不怎麽敢看应逐,说:「可以了,再亲我更站不起来了。」
事实上,他已经站起来了……
就是因为站起来了,导致他没办法站起来。
应逐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看着岑谐明显不好意思的样子,好想笑,忍住了。
怕岑谐恼羞成怒。
关店後,应逐直接跟着岑谐回了家,真的不打算回去的样子。岑谐还是没说什麽,一路上都不怎麽敢看他。
进了屋,岑谐打开门窗通风,月亮像一枚熟果挂在天际,他刚一转身就被应逐压在窗边。
下一秒,应逐吻了上来。
刚开始只是嘴唇的磨蹭,然後是试探似的轻舔,岑谐本能地抱住他,应逐的乾净的气息强烈地穿来,像晒太阳时那种让人昏沉沉,轻飘飘的感觉。
岑谐有点上头,迷迷糊糊忍不住就说了出来:「好软啊。」
应逐愣了下,然後呼吸急躁地再次亲了上去。比起之前那种轻如羽毛,只能算碰触的亲吻,这个吻几乎可以算侵犯。
岑谐心里在尖叫,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他甚至双腿都有点发软,好在被应逐抵着才能勉强站立。
双唇分开,应逐热情得让岑谐觉得浑身发麻,这个人怎麽能这麽爱自己?他忍不住问:「你到底,为什麽喜欢我?」
应逐又用嘴唇去磨蹭他的耳朵,回答:「因为地球上,曾经下过一场持续两百多万年的大雨。」
岑谐没明白这句话是什麽意思,不等他问,应逐又一次用吻堵住了他的嘴。
岑谐不知道舌头打架的游戏居然这麽好玩,简直让人乐此不疲。应逐都要停了,他还哼哼唧唧不肯结束,拉着应逐又亲了一会儿。
两人亲了好久,然後才各自去洗澡,岑谐这次没说什麽两个omega乾脆一起洗好了。
岑谐在客房的小浴室洗完回到卧室,应逐已经很自觉地在床上等他了。
岑谐有点不好意思,磨磨蹭蹭地上了床。
卧室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应逐掀起眼皮看着他,两人对视着,感觉耳边很安静。有些话不需要明说,身在氛围之中时已经不言而明。
岑谐知道,他们接下来就要开始干不要脸的下流事啦……
好紧张。
应逐也看着他,视线从他玲珑的下颌曲线,来到莹白的脖颈,凹陷的锁骨窝,目光仿佛实质化了,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一串小小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