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些一会儿回去了再说吧,何止,你现在怎麽样?」
受伤的其中一个就是何止,她带着弟弟走的稍微靠前,正好被冲过来的第一头野猪撞下马,她反应及时,自己调转马头挡在了弟弟前面,让他赶紧骑着受惊的马跑了出去。
何止和宋博衍在一棵树上,她捂着胸口,嘴角是吐出来的血:「没事,感觉缓过来了。」
其实最重的是腿,但是现在她的腿耷拉在下面,浑身上下怎麽都是疼,感觉不出来。
宋博衍也不好现在检查她的伤势,只看人还有精神,没晕过去就好。
缠斗了一炷香时间,三头野猪一个接一个倒下了,在地上拱着挣扎,猎犬扑上去撕咬住喉咙不放,直到野猪彻底没有动静。
侍卫上前检查过,举手示意,棠溪琅赶紧带着人来到树下:「谁受伤了?几个人?」
看到还在往下
滴血的腿,认不出来是谁,伸手:「将她递下来,我接着。」
宋博衍探出头:「何止伤的最重,殿下小心。」
何止打起精神,被宋博衍拽着胳膊滑下去,腰腿被棠溪琅抱住,摆好姿势揽在身前:「博衍,你受伤了吗?」
宋博衍抱着树往下爬,用实际证明她没事:「我没事殿下,您先带着何止回去吧,她的腿好像断了。」
棠溪琅一惊:「这麽严重。」急着救人没注意,现在弯稍微看了一眼,确实有不自然的弯曲。
环顾四周,侍卫们在收拾残局,之前的马匹受惊有的伤了有的跑走了。
她们两个人乘一匹马,已经安稳的把人都救了下来,棠溪琅点了一下人数,除了护卫,十二个人,确认齐了。
「我们先离开,她们的伤耽误不得。」棠溪琅说着就先抱着何止往回跑,又怕造成二次伤害,骑马也不敢跑太快。
其她人也是一样,一行人回到营地,先护送男郎们回来的五个学子,正站在入口处等着,旁边还有担架和大夫。
「来了!」
「殿下回来了!」
「齐了齐了,都回来了,呼——总算回来了。」
「大夫快过去看一看。」
姜春祺和其他男郎们不好跟进去,在外面等着,一个男郎哭的止不住,好不容易人回来了,看到姐姐伤成这样,更止不住了。
棠溪琅对着姜春祺笑了下当做安抚他,就跟着大夫一起去营帐里,皱着眉头守在旁边。
现在人躺好,她才发现伤势有多严重,何止反而还笑着安慰她:「至少捡回来一条命,何止谢各位同窗和殿下的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在当时的情况下,如果她们骑马赶紧逃走,也不会陷入危险,反而是她,没人救反而会死在那里。
棠溪琅摇头:「说这些做什麽,一起出来的,自然也要一起回去。」
大夫把完脉,有些发愁:「何少嬟的内伤还好说些,吃些药休养一段时间即可,但是这个腿……敢问何少嬟,腿是怎麽伤的?」
大夫是琅王府上的府医,府医只是聘请来的医术较好的百姓,自然比不上宫中御医。
闻山齐她们简单收拾了一下,也进了营帐,另外两个人都是外伤,正在由他们带来的大夫包扎伤口。
何止回想:「当时的状况太慌乱了,我摔下马之後,应该是被马踩到,很严重吗?说实话,我现在浑身上下哪儿也疼,感觉不到腿了。」
何止苍白着脸,时不时还气咳一声,偏偏边说还带着笑。
棠溪琅很佩服她,意志坚韧情绪稳定:「别担心,等回去了我请御医再帮你治疗。王大夫,这里郊外什麽都缺,多有不便,辛苦你先帮她紧急治疗一下。」
王大夫诚惶诚恐的拱手想行礼,被棠溪琅拦住:「殿下您严重了,这是草民的职责所在,只是如您所说,工具和药物都缺,草民怕耽误了何少嬟日後恢复才迟迟不敢下手,既然您说之後交给御医,那草民就放心了。」
棠溪琅点头:「那就好。」
她能理解,这大夫本就是安置在府上,处理寻常病的,如果她生病可以直接拿牌子去请御医。
何止眼角闪过泪光:「谢殿下,实在是,无以为报。」
她也害怕啊,若是腿断了彻底好不了,以後成了废人不说,还怎麽考取功名。
国子学招收文武官三品以上和国公的子孙,以及二品以上官员的曾孙,她虽然入了国子学,但属於家世没落的那一类,祖母年迈,就等着她考取功名接下担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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