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玉移开视线:「巧玉不冷。」
气氛有些古怪,棠溪琅走开两步:「本王先去洗漱。」
也不问他洗了没有,多馀问,一看就知道巧玉早已经准备好了。
巧玉在她身後,手伸出去一点,又缩回来,嘴张了合,内心的声音仿佛在拉扯他的身体:「嗯。」
「快进被子吧,外面太冷了。」
巧玉看着已经消失在屏风後面的人影:「是。」
撩开被子躺了进去,脑袋小心翼翼的凑到里侧,鼻子动了动,中午殿下留下的味道已经很淡了,脸轻轻蹭了蹭,满足的笑了笑:「殿下……」
棠溪琅洗漱回来,只穿了里衣,看到他已经钻进去了:「进去一些。」
巧玉听话的往里面挪了挪。
棠溪琅先躺下,酝酿了下,巧玉见她不动,自己也不好主动。
「巧玉,本王跟你说说心里话,你先别激动。」
巧玉手攥紧了被子,心有所感,一定和今晚的事情有关。
「嗯。」
「是这样的,我近两年不打算同房,不只是和你,哪怕成亲了,我也想等两年以後。」
侧头看巧玉的情绪还算平稳,才继续说:「本王知道,父後送你过来,压力肯定在你身上,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和父後说实话,可以吗?」
巧玉抬眼,对上棠溪琅近在咫尺的眼眸,他这麽可能拒绝殿下呢:「好,殿下放心,巧玉不会告诉君後殿下的。」
棠溪琅:「那就好,再就是……」
「你的守宫砂,本王想提前破了,你会介意吗?如果你不愿意,那等本王两年以後。」
巧玉支起来一点:「殿下,仆愿意的。」
他侧伏着身子,眼里都是急切:「仆已经是殿下的人了,殿下就是仆的天,您不用顾虑仆。」
棠溪琅笑了笑:「我知道了。」
她坐起来,一只手用力,拉过伏着身的巧玉,把他的上半身带到自己的腿上,手轻轻捋了捋他的长发:「好孩子,若是你不破身,父後知道了,肯定还会追问我们房中事,保不齐再送来一个,你也不想的,对吧?」
巧玉身体颤抖了下,大着胆子回:「是,仆不想。」
棠溪琅手顺着他的脊背向下:「那就好,忍一忍,不舒服就说出来。」
这个世界的男郎,身体更偏向取悦女性,发生的一点点变化,就是不会缩回去。
像喉结一样,不会说平时缩回去,用的时候再露出来,作为独立的存在长成什麽样子就一直是什麽样子,这才能方便女子去宠爱他们。
所以棠溪琅很轻易的便能抓住巧玉的弱点。
巧玉宽松的衣服逐渐下滑,露出了大片肌肤,粉白色的,还在逐渐加深,从耳後一直蔓延到衣服盖住的地方。
看到他紧张中带着点儿害怕的神色,棠溪琅执起他一只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别怕,看着我。」
巧玉闻言乖巧的抬头,撞进棠溪琅深邃的眼睛里,被里面的柔和宽慰安抚住,心定下来,沉浸到身体的感觉里。
棠溪琅只是稍一试探,巧玉就出来了,嘴角上扬,眼里都是调侃和兴味:「哇哦,好快啊。」
巧玉闻言,整个人往她怀里又钻了钻,这也正常的吧,毕竟是殿下啊。
身体还微微带着点颤抖,大片的红还没下去。
棠溪琅抱着他安抚,等他平息下来,想起之前经义送来的东西,一颗圆圆的丶冰凉的玉珠子,看来就是为了堵住出口,也是怕巧玉在她还没有成亲之前就怀上了。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亲眼看着巧玉胳膊上的守贞砂消失。
「这样父後就不会为难你我了。」
棠溪琅亲眼见了,才觉得有多神奇,这个世界有一种植物,竟然可以做到这麽不科学的事情,若是有男郎婚前就自渎了,那岂不是原地失贞?
所以十几年不能自渎也不能梦里失贞,男人清心寡欲一些好啊,省事端。
巧玉忍不住摩挲了一下,陪伴他十九年的红痣,就这样消失了。
棠溪琅抱他出去擦洗乾净,门口守着的宫男麻利的换好了被褥,又悄悄退出去。
棠溪琅的宫监们调教的很好,绝对不会去揣摩她的事情,就算有猜测两个人没有同房,也不会奇怪。
至於说想和皇帝皇后告状?不衷心主子,第一个被拖下去打死的就是她们自己。
就连跟了皇后几年又被送来伺候棠溪琅的经义和德明,也不敢不经殿下允许,和皇后说殿下的私事。
重新躺下,棠溪琅明天一大早要去请安,很快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