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把房间搬空的间隙,周挽歌不慎将床边的一瓶香水打翻在地。
打碎的香水,是五年前庄越尘向周挽歌求婚时买的最昂贵的玫瑰精露。
动静太大,刚刚还埋头搬着行李的庄越尘朝房间内撇了一眼。
“挽歌,发生什么事情了?”
从庄越尘的眼神,周挽歌只看出他对搬出主卧的迫不及待,丝毫没有看出他对自己的关心。
周挽歌用布包起玻璃碎渣,轻轻摇头。
“只是打翻了点东西,我没事。”
一瓶香水而已,庄越尘都不在乎,自己又再跟过去较什么劲呢。
周挽歌平静地关上了主卧的大门,跟在庄越尘身后将自己的衣服行李搬进了次卧。
庄越尘急忙接过周挽歌手里的东西,忙得热火朝天。
“挽歌,这些重的东西让我来拿,你别累着自己。”
将次卧收拾妥当后,庄越尘从身后将周挽歌紧紧抱住。
“挽歌,是我让你和宝宝受委屈了。”
说着,庄越尘从兜里掏出一盒胭脂膏递到了周挽歌面前。
“这是我路过城南巷子,刻意给你买的胭脂膏。”
“他们都说女人怀了孩子,是最美的时候,我的挽歌也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一盒胭脂膏外面卖不下八块钱,周挽歌一直都知道庄越尘对自己很舍得。
所以,在庄越尘送礼物的那一刻没有太多的惊讶。
当庄越尘用手指沾着膏粉,一点点为她遮住脸上的斑点时,周挽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思绪不由有些恍惚。
前世,庄越尘逼着她将主卧让给许心瑶时,她哭过闹过。
换来的,却是庄越尘连续三天的冷待。
没想到这一世,自己的主动退让,竟让庄越尘对她多添了几分愧疚。
可周挽歌却不在乎了,还有一个月,自己就要离开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