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了口水后冷静下来。
“不过,也没什么。后来我从他那拿走三分之一的分红,大概就是七八千万吧。”
“……”
你感受到对方眼里的一言难尽。
“可又被我霍霍完了。”
你结束了这个毫不励志的故事,最后总结了句,
“所以选工作还是要谨慎。”
“……我会的。”
“嗯哼。”
点拨完美好社会新青年后的你终于想着打开面前的台式机。
你不说话,寡言寡语的青年也不出声。时针在你背后缓慢地爬行,无声无息地提醒你某个时刻的临近。
当沉默持续了五分钟后,青年主动出声,委婉地问你:
“你没有可以去的地方?”
“?”
而你没听懂他意思。
对方犹豫了下,斟酌用词。
“我是说,你没有家吗?”
“嗯?”
听到这个问题,你第一时间想到你那间这两年来逐渐充满人气的屋子,以及饭后小睡时听到的沙沙声。
“我当然有家,”你愉快地说,“家里还有人为我准备好饭菜了呢。”
“那怎么不回家?”
你就知道他要这么问。
“要再等等。”
“等什么?”
你没有立即回答他这个问题。
上了年纪又十分落后的台式机好不容易才弹出主桌面,你呼了口气,手指上的动作不停,熟门熟路地穿过层层防火墙,一边侵入那个对你来说如同后花园的黑色网站,一边调出太平洋另边的国度里某个小区四周的监控录像。
你也懒得管一旁的临时同伴是否能得懂你在做什么。你心想一个随便遇上的来自高等学府的普通大学生应该还不至于接触到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可接着你就听到对方说——
“黑色的乌鸦。”
你:“……”
可真打脸。
你分了几丝一言难尽的眼神过去。
“你认识?”
“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