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粮商乐呵呵站出来伸出一双手:“此前十文一升,如今翻到二十五一升,已经有突破三十文的迹象,估摸再等两天能更高。”
另一个商人则道:“不行,最好现在就出手,赵家也不是傻子,等突族一旦劫掠完退军,那粮价势必会跌破。”
南敞直接问一直默默不声的大梁商人:“依你之见?”
大梁商人受宠若惊站出来:“根据我国的情报,突族内部对此次西北劫掠有分歧,估摸不出十天,就会退去。”
此话一出,所有商人纷纷附和:“大梁的情报向来就准,咱们早就领略过了。”
“那么最好三天内,把整个汾城的粮食运出去,势必只赚不赔。”
一群人叽里咕噜讨论,十分兴奋又非常着急,希望南敞尽快拿到主意。
“恐怕这次不太行。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吴宪一开口。
南敞就皱眉道:“怎么不行?有军队运粮就行,不出三天银子就到手。”
吴宪担忧道:“凡事还是要问过鲁郡王,尤其是郡王妃。”
南敞冷哼一声:“往常他们都管不了,也不敢管,不必问过他们。”
“还是要问过才行,毕竟那位还在汾城。”吴宪小心翼翼商量道。
南敞终于松动了。
“派人去打探雁南王的口风。”
他派出去的人还没踏出去,广驹已经带人进来通知道:“三公子,雁南王的军队并没有协助鲁郡王,反而派出自己的人帮忙维护粮铺的治安。”
“此举,分明也想分一杯羹。”
“那他倒想得开,赚自己仇人的钱。果然世上只有永恒的利益。”南敞当即不再考虑老丈人的意见。
他大手一挥下令道:“按老规矩调派人手,粮食收购越多越好,全都运出去。”
殊不知广驹身后的男子已经露出一抹愉悦的微笑。
整个汾城顿时因为囤粮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老百姓大多居安思危想买点自己压缸底,各地粮铺却不卖了。
汾城的百姓们挤在粮铺边吵吵闹闹,不一会儿,刘衡带着精良的御卫军出来主持治安,将百姓们都赶走。
闹得人人怨气冲天,觉得这什么御卫军简直不是人!
官官相护,根本不管他们老百姓的死活。
“你们这些京城来的爷,比三公子的城兵还过分!”
“我们要买粮!”
“开放粮铺!”
很快有年轻力壮的青年跟御卫军起了冲突,大街上瞬间你推我挤起来。
“我看谁敢上前一步!劳资砍了他的脑袋。”刘衡基本都挡回去了,再闹事拔起刀,就吓退了不少人。
刚好南青就在附近的酒楼高处望着,郡王妃和蒋升看着大街上逐渐凌乱的秩序。
他们都不由担心起来。
“殿下,真要如此?”蒋升自己就是寒门出身的人,不忍看乡亲父老吃苦。
郡王妃劝道:“兄长,我算过,现在是月初,许多百姓米缸有粮,虽不多,但不至于无米下锅。”
蒋升还要犹豫。
南青心思早就在粮食的价格,现在才二十五文一升,她得添把火:“去,把粮食价格炒到五十文一升,最好是一百文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