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好的恢复力极强呢?!
现在雌虫背上几乎全是血,甚至虫翼根部还会不时渗出血来。
艾弗雷特在雌虫身边半蹲下,轻轻抬起右侧翅膀,想帮他清理下血迹,但立刻得到一声闷哼。
小雄虫的手顿住了,然后缓慢放开。“很疼吗?”
索拉斯笑了一声,他这时候居然还笑得出来,“不……”
“你说谎的话,我会知道的。”
雌虫沉默了,然后才说:“我是个军雌。”
艾弗雷特:“我知道。”
“我曾经受过更严重的伤。”
“曾经的都过去了。那现在呢,是不是很疼?”
雌虫似乎有点被问烦了,开始沉默以对。
艾弗雷特叹了口气,“我只能知道你是否说谎,又不会读心。你不说,我是不会知道你的感受的。”
“疼痛又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我手指破了一道口子,都能哭半天你信不信?”
“疼就叫,生气就火,这不是虫之常情吗?”
“你没有必要……”艾弗雷特顿了一下,“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忍的。”
索拉斯好像一直很能忍。情期是这样,受伤也是。他都不敢想,雌虫先前就背着这么一对快要坏掉的流血的翅膀,又是陪他检查,又是去看房子。
如果他知道的话……肯定不会让他去的。
“只要你愿意说,我就很乐意听。不一定非得是有用的、积极的、好的,也可以是别的。无聊的、伤心的、不好的。”
“听过一个说法吗?一个虫每天的废话越多,就越快乐。”
雌虫无动于衷,艾弗雷特又补充道:“不说……也没事。我可以等。”
艾弗雷特拿来纱布,一点点顺着翅膀的脉络擦掉血迹。不小心蹭到根部一处尚未愈合的伤口,手下的翅膀颤动两下,然后传来一声模糊微弱的声音:“疼。”
“疼的。”
艾弗雷特愣了一下,然后嘴角弯了弯,“对不起,我轻一点,可以吗?”
虫翼伤势远比艾弗雷特想的要严重。他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大概把血迹清理干净,然后给能看到的伤口上药。因为翅膀还要收回体内,所以甚至没办法用绷带或者纱布包扎。
艾弗雷特只能眼睁睁看着雌虫艰难收回虫翼,然后好不容易擦干净的翅鞘入口,闭合后迅又被染成了红色。
“不然就别把翅膀收回去了,一直放在外面等伤口好不行吗?”
“虫翼是很精妙的器官,如果疤痕位置不对或者增生,可能就一辈子无法飞行了。”
“不能飞行,对于军雌来说,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对吗?”
西尔斯看了小雄虫一眼,那种直白的关爱和心疼让他感到陌生,“是一件……很绝望的事情。”
“那要不你咬我一口,喝我的血,会感觉好点吗?”
西尔斯很想笑,“虽然雄虫的信息素有很多作用,但也不是什么包治百病的灵药。而且也不是只有血液里才有,其他□□里也有,汗液,唾液,以及生殖液。以后不要动不动就放血。”
“那……”艾弗雷特想了想,“我给你舔舔?”
“啊?”
“不是说唾液里也有信息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