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秋收最老实,这时候无论你说啥,秋收都不会应承一声。
吃完了东西之后的保留节目是睡觉,桑柏睡床而秋收睡在床边上,很快一人一熊一主一宠的呼噜就打了起来。
桑柏的呼噜微弱而清亮,秋收的呼噜雄浑而粗壮,相互应和十分有默契。
接下来几天,桑柏的日子依旧是这样,只不过有秋收的陪伴,原本的无聊感少了不少。
“秋收”
桑柏团了一团雪,做了个雪球砸在了秋收的脑袋上。
如果是平常,秋收一定会躲一下,只是今天的秋收并没有躲,目光直愣愣的锁定了前面的林子,鼻翼不住的扇合着,似乎空气中有什么东西似的。
“怎么了”
桑柏觉出了异样,并肩和秋收站在了一起望向了树林。
“谁”
桑柏冲着林子大声的吼道。
“有人”
约二十来秒之后,突然间林子里有了回音。
桑柏也就是随口问一下,根本就没有想过有人能回答,当真的听到了回答的时候,桑柏整个人都怔住了,一时间百感交集,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涌上了心头。
这一瞬间桑柏觉得自己的眼眶子都湿润了。
“还在么,给个回应”
林子里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
声音离的有点远,最少在一两里开外,因为是山地声音传的特别远,别说一两里,四五里外出的声音只要是顺风也听的见。
“在,在”
桑柏连声吼道。
随着不住的交谈,桑柏感觉说话的人离着自己越来越近了,不光是人声,慢慢的嘈杂的犬吠声也跟着传入了耳朵里。
当桑柏看到人影从林子里冒了出来,双方同时都愣住了神。
桑柏望着林子里出来的人,脑袋里的第一个念头居然不是欣喜而是惊讶。
o39这是一群要饭花子么o39
这些人给桑柏第一印像就是居然是这样。
林子里出来了四个人,身上却只有三种颜色蓝灰绿。还不是一人一色,而是每人身上都是三色。
四人中最大的看样子得有七十来岁了,满面的大褶子,全身都是蓝色的大棉袄,头上戴着一顶浆洗的有些白的雷怕和谐锋帽。帽子上右边有个巴掌心大的蓝色补丁,帽子边上有些地方也被磨白了,还有些脱毛。
身上那更是显眼,蓝色的棉衣无论是膝盖还是胳膊肘上都补上了大补丁,最小的一块也有二十来公分长,而且大补丁上面撂着小补丁,一身的大棉衣上初一看也有七八个补丁。
剩下的三人也没有好到哪里,不光是没有好,其中一个还戴着那种碎布逢的帽子。这么大冷的天戴着单帽,反正桑柏觉得这东西最多也就是挡个风什么的。
桑柏这边以为人家是要饭的,却不知道他在人家的眼中也是差不多的模样。
这一个多月在冰天雪地的林子里摸爬滚打的走了这么长的路,身上的那件羽绒服早就被树枝木刺撕开了七八道口子,有些口子里绒都跑光了,还有一些绒挂在了外面,将跑未跑。连着羽绒服上的帽子也是破条烂块的,早已经不复刚出空间时候的模样了。
汪汪汪
四人带着的两只猎犬,正冲着秋收呜咽着。
一边叫一边夹着尾巴,很明显,秋收那硕大的身体让它们心生畏惧,哪怕是主人在侧,这种种族压制也让它们狂不起来。
“兄弟”
说话的这人从面上看得有七十来岁,冲着桑柏拱了一下手“面生呐,您是哪个村的”
桑柏学着人家的样子拱了一下手“刚从林子里出来,您呢”
“我柳树庄的,四家集镇的柳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