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恒在看到刃的那一刻,身体本能地进入警戒状态,他敏锐地察觉到这个人一如既往,从来没有变过。
一个人如果想杀另一个人,起码要有基础的恨意或者其他情绪吧,但他对于自己依旧没有恨意,只有纯粹的杀意。
丹恒:天知道,我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没有条件反射打过去。
卡芙卡:天知道,我废了多少口水才压制住阿刃的魔阴身。
刃:天知道,我用了多大力气挣扎但都挣不脱卡芙卡的言灵控制。
三月七一听到这话直接炸毛了:“星核猎手还有好人,你把这满地的云骑军当成摆设吗?”
这是实话,在建木出现异动的时候,景元就派遣云骑军驻守鳞渊境,无关人员不得入内。而现在这些云骑士卒已经全军覆没,躺尸一地了。
而且,就星核猎手的悬赏令而言,他们也称不上好人。
“饮月,你以为换个模样就能摆脱我吗?这拙劣的伪装,就是你的计谋?小孩子过家家。”猩红的眼眸睁大,嘴角咧开,神智癫狂又清醒,明明可以正常说话,却绕梁三圈直接地府。
“离我的同伴远一点。”丹恒面容冷肃,这个疯子为了杀他,曾经做过许多疯狂的事,连他乘坐过的飞船也不能幸免于难。
“还,还说是好人,谁家好人像只女鬼。”
似乎被刃癫狂、阴暗、扭曲的模样吓到了,三月七说话都带着颤音。
“哼,就当是这样吧,阿刃,别冲动,他就在这里,走不了。”
亲爱的刃先生您已被卡芙卡禁言。
三月七悚然一惊,跟个鸡妈妈护鸡仔仔一样抱住丹恒,穹在卡芙卡似笑非笑的目光下也抱了上去,三月七都是鸡妈妈了,他怎么着也得是个鸡爸爸,丹恒跟个木桩子一样杵在地上,任由两人往身上挂,下盘扎稳,我自巍然不动,免得三人就地滚作一团。
景元确实是知道星核猎手的目的,命运的奴隶,遵循艾利欧的剧本行事。他们做的事对仙舟有利,所以景元一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象征性地阻拦一下,只是从没听说艾利欧的剧本上有他们参与鳞渊境的剧情。
“星核猎手的事先不提,如今罗浮正值多事之秋,两位登临罗浮,有何贵干?”面对身居高位的神策将军,一直在看戏的两人却是淡定异常。
“在下罗刹,不过区区一介行商,此次来罗浮,不过是受人所托,送一件东西罢了。”
“三月、丹恒、穹,小心,这家伙很危险。”
两人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的,丹恒注意到瓦尔特先生身体紧绷,驻地的拐杖被捏的紧紧的,脸色难看。
那位行商罗刹先生很疑惑,他好像没有见过这个人,也没做什么事,起码没当面做什么,怎么倒显得他是个大恶人了?
“这位先生,我们以前见过吗?”
瓦尔特沉默不语,就在三小只以为瓦尔特先生杨叔准备动手的时候,瓦尔特只是撇过身去,眼不见心不烦。
看一眼就觉得火气蹭蹭往上涨,年纪大了也压不住。
哦,看来是孽缘,不是,我们列车组和其他人就没有一点儿正常关系吗?
瞅着不良关系的两个典型代表,穹忽然有点慌,三月,你该不会也有隐藏的身份吧,可恶,就我一人纯洁如初,感觉被排挤了。
三月七总觉得穹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儿,晃了晃脑袋没想明白,三月七觉得当务之急有必要挽救一下杨叔靠谱稳重的形象。
三月七:“呃,抱歉,杨叔以前不这样的,他可靠谱了。”
穹接上三月七的话:“可能是年纪大了,更年期到了,脾气就不太好。”
“冒昧相问,杨……杨先生是什么种族,男性会有更年期,此事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是什么隐世古族吗?”这是勤学好问的罗刹先生,虽然对方没有告知姓名,但依旧礼貌。
穹、三月七:“……”
好的,罗刹明白了,这是学渣的沉默,礼貌微笑,不再追问。
怎么办,好像星穹列车风评被害了,丹恒老师救命。
丹恒:救不了,别看我。
另一个龙尊?
在星穹列车登录罗浮之前,星核率先降临罗浮。
一个事物的出现从来不是无缘无故的,它之所以被允许出现,肯定能为或明或暗的人带来利益或契机。
我们不妨想象一下,在某月某日某个地点,有人找到一个见识多广的行商,用以前的人情让他将一件东西带进罗浮。
这名行商或许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也或许不知道,但这不妨碍他将东西光明正大的带进罗浮。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好推理了,行商对罗浮并没有本地人熟悉,星核被带进罗浮后,由另外一伙本地人交接。
用什么手段不知道,反正在夜黑风高之时,星核被带到封印建木的地方,借着星核的力量,沉寂多年的建木重新生长,寿瘟祸祖的力量再次现世。
星核猎手观测到这一事件,意识到它的发生会对未来的某个结局产生影响,而导向这个结局的过程中星穹列车的作用不可忽视,因此借着星核将星穹列车引来罗浮。
而这样做的所得到的最好结果就是罗浮会欠星穹列车一个人情,这个人情在未来会帮星穹列车度过难关。
但在实施的过程出现不可控的失误,神策将军提前知道了这件事,罗浮及时控制住了事态。星穹列车从登录罗浮开始到现在并没有帮上什么大忙,星核猎手的算盘落空。
与此同时,艾利欧观测到未来出现变化,星核猎手放弃原本的剧本赶来鳞渊境。在到达鳞渊境的过程中碰上了行商和他的同伴,这也在剧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