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不是幻夢。
君執天收緊手臂,將應憐的腰身緊緊嵌入懷中,片刻,才啞著聲音道:「不討厭我麼?」
「不討厭。」得到的回答溫柔如水,「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君執天,我們可以重開始。」
重開始……
君執天品了品這四個字。
對他來說,這個提議,比世間任何事物,都要有誘惑力。
就算應憐從頭到尾都沒說過她喜歡他。
就算這個提議只是一塊裹著蜜糖的毒藥。
在此刻,他也——
甘之如飴。
無法拒絕。
這不就是他在過去幾百年內,午夜夢回,魂縈夢牽的期盼麼?
他喉頭滾了滾,閉了閉眼,啞聲道:「好。」
「但是,應憐——」他一字一頓,「這一次,是你主動來招惹我。」
「招惹我的代價是很重的。你要想清楚。」
不管真也好,假也好。
應憐既然主動招惹他,就別想再像以前一樣,把他丟開。
應憐在他懷裡輕輕一笑,笑意如雲霧,柔和而縹緲。
她貼近君執天的耳邊,柔聲低語。
「怎麼會。」
「我們會一直在一起。我保證。」
◇
魔界換了魔君,這在三界是一件大事。
雖然因為君執天拒不歸還神女,極天城和金宮鬧的很僵,但在這種大事上,出於禮貌,還是派出了恭賀的使者。
和上次出使攬月城不同,極天城上下一致認為,這次去金宮,使者會面臨著一場鴻門宴。
因此,除了應憐的幾個忠心耿耿的屬下,沒幾個修士願意攬這個活。
最終定下的人選也不是應憐的屬下,而是一個在極天城被邊緣化很久的修士。
他嚴重懷疑,自己被選中的原因,是前些天八卦應憐和君執天的關係,被仙尊聽到,得罪了他。
戰戰兢兢之下,他最終還是獨身一人去了金宮,臨走前甚至寫下了遺囑,把財產清點了一番,留給下界的徒子徒孫。
這一去,便是一周。
一周都沒有消息傳來。
正當極天城上下以為使者性命不保,慶幸去的不是自己時,他回來了。
而且……
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消失已久的應憐。
魔宮的金車之上,應憐提起裙擺,在極天城守衛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施施然地跳了下來。
她靈核依舊是破碎的狀態,但氣色極好,格外美麗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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