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鏡可真八卦,對於這些事尤其感興。
應憐一邊偷偷用心念和手中的匕溝通,一邊不動聲色地回答它,「是真的。」
天機鏡專注聽八卦時,就不會發現她在做什麼吧?
抱著這種心理,應憐給它大致講了講往事。
那是幾百年前的事了。彼時,應憐剛剛被天道創造出來。
未來仙后的誕生,本該由仙尊親自見證。
應憐立在觀星台,等候著天道所說的「仙尊」的到來。
一連等了兩三個時辰,也不見人影。應憐獨自一人立在夜風之中,有些茫然無措。
這時,一個白衣的身影從黑夜中顯現出來。
他道:「應憐,我來帶你去神女宮。」
隔著紗袖,應憐感覺自己的手腕被握住了。
她側了側頭,見那人一襲白衣,氣度非凡,便問道:「你就是仙尊嗎?」
那人一怔。
他緩緩道:「……我不是。我是極天城的神子,師岸。」
應憐「哦」了一聲,但面上並未浮現出失望。她任憑師岸領著,下了觀星台。
後來她才知道,秦宸對她這個強行塞過來的道侶十分排斥,連面都沒露,就離開了極天城。
師岸派人去找他,才知道他又去凡間了。無奈之下,他只得自己去接應憐。
天機鏡聽得興致勃勃,「怪不得你和秦宸關係這麼差。害,要不是師岸修無情道,這個初次相遇還挺浪漫的,我喜歡。還有別的故事嗎?」
應憐:?
天道知道天機鏡不務正業,在這裡催著她要聽故事嗎?
她正待回答,忽地感覺心念仿佛連接上了手中的匕。
那種感覺就像突然打通了經脈,應憐周身一震。
與此同時,胸口的靈核仿佛得到了共鳴,一跳一跳地抽動起來。
痛感如蛛網,細細密密,從胸口向四肢百骸蔓延。心臟劇烈地跳動,感覺快要炸裂開了。
應憐猛地停下腳步。
她一手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身體搖搖欲墜。
……有種下一秒就要暈倒的錯覺。
這是怎麼回事?
天機鏡也察覺到她的狀態不太對勁,驚道:「你怎麼了?」
應憐說不出話來,只是搖了搖頭。
劇痛模糊了她的意識,出於本能,她想把匕丟出去,它卻像生出了自我意識一般,緊緊攀附著她的手。
隨後,如蠟一般融化,浸入應憐的身體之中。
那一瞬間,應憐看到了許多畫面。
世界的起源,三界的分化……
畫面的盡頭,是一團永恆燃燒的活火。
她緊緊皺眉,劇烈地喘著氣,接收著這些訊息。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成功把天機鏡驚呆了。
天道在交代任務時,可沒說過還有這種突發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