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扯下西裝包住自己,再一抬頭,看到南羨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感激的話還沒說出口,南羨就問她,「容小姐,你把我侄女和外甥女弄到湖裡去的?
不知道為什麼,容三月對著南羨反而更容易敞開胸懷,「不是我,南先生。」
「哦?」南羨也不說信不信,看一眼盛時玦,「也是。要真是你乾的,也太不把我們南家放在眼裡了。」
湯念歆在盛時玦懷裡打了個噴嚏,微微回點神,開始控訴,「就是她!剛剛她跟星羽爭執起來,星羽說話不好聽了一點,她就去推星羽!我想去救人,結果也……」
南羨原本只是一臉無所謂,聽完湯念歆的話變得不忍直視。
太蠢了。
但他嘆口氣,還是看向了南星羽,「星羽,是這樣嗎?」
南星羽皺了半天的眉毛,還是扛不過自己的良心。
「我站得遠沒看清她們兩個是怎麼掉下去的,但我知道歆歆不會游泳,我就跟著跳下去了。」
這話在維護誰,不言自明。
如果按照湯念歆說的,容三月是先推的南星羽,那她所在的位置怎麼可能「站得遠沒看清」?
姐妹倆的話根本就互相矛盾了。
至於兩人誰在撒謊也很清楚——前者有明顯的指向,而後者在含糊其辭根本構不成謊言。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就有些意思了。
湯念歆埋回盛時玦胸前,揪緊了他的襯衫,身子微微發抖。
盛時玦撫了撫湯念歆的肩頭,剛才冷戾的模樣散去,溫聲問她,「很冷嗎?我帶你回去換衣服。」
湯念歆沒說話,捏著拳頭在盛時玦的胸口捶了幾下,力氣用得不大,泄憤夾雜著撒嬌。
看來,發抖不一定是因為冷的,也可能是氣的。
如果她占理,這時候天都要掀了,這樣表現,自然是坐實了她才是那個推人的施害者。
但這裡是在南家,誰也不會為了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去得罪南家的小公主。
所以沒有人會像剛剛盛時玦替湯念歆追究責任那樣,站出來替容三月討個說法。
反而為了顧及湯念歆的面子,紛紛找理由散了。
只留下南家的幾個人。
南星羽靠在南羨身邊,目光一直忍不住往容三月伶仃的身影上瞥。
南羨拽她胳膊,「看什麼呢?走,我們也回去換衣服。」
南星羽訥訥道:「小叔……」
「嗯?」
「她應該也挺冷的吧?」
南羨頭也不回,明知故問,「歆歆?她有男人抱著冷什麼冷?你是不是也想小叔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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