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在這時響起來,他順手接了。
這麼近的距離,容三月很清晰地就聽到了電話那頭一道清清純純的聲音,「盛先生,我今天還是在縵莊等您嗎?」
第4章這叫疼你
年輕女孩的聲音,再加上提到了「縵莊」,容三月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垂著眼,聽到盛時玦「嗯」了一聲,知道這是翻完綠頭牌了。
容三月想把自己的胳膊抽回來,卻被他握得更緊,「別瞎動。」
他已經掛了電話,「我送你回家。」
「我醫院還有事。」
「都這樣了,有什麼事不能放放?」
容三月今天挨了刀,院辦通知下班前要開大會,就是要討論這起醫療事故的後續處理。
容三月既是「肇事者」,又是受害者,怎麼也要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命運。
盛時玦充耳不聞,還是把她帶了出去。
容三月不肯上他的車,「……不順路。」
她不願意盛時玦繞路送她,更不願意他直接帶著她去縵莊。
早些年,盛時玦帶她去消遣過幾次,那時候他所有的關注都只在她身上。
但現在,她和縵莊等他的那些女人沒兩樣——除了標價更低一些。
盛時玦嗤笑一聲,「沒有更順的路了。」
容三月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是要跟她回瀾山苑。
她想到那通電話,要說心裡不排斥是假的。
她想讓他去縵莊找歡,咬咬牙,「我手受傷了。」
盛時玦挑眉,「你生理期?」
容三月原本就透白的膚色幾乎變得蒼白,搖搖頭。
盛時玦淡淡一嗤,「所以手受傷有什麼要緊?」
如果世界上有什麼詞能表達比「禽獸」更深一層的含義,容三月都不會用「禽獸」來形容他。
太陽過午。
瀾山苑的大床上,容三月一條胳膊很難把自己撐起來爬走,很快被他拽著小腿拖回身下。
盛時玦小心地托著她受傷的胳膊,但其他動作卻狠得像要吞了她。
上午從醫院回來到現在過了午餐時間,盛時玦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
他現在是盛家金尊玉貴的四少,平日的保養和鍛鍊自不用說。
而且容三月還知道別人不知道的——在盛家認回他之前,盛時玦混跡在貧民區,打架鬥狠,體力大概就是從那時候鍛鍊出來的。
「疼——」容三月清澈的嗓音啞得聽不清。
但盛時玦停了下來。
他就著姿勢,檢查了一下她的胳膊傷處,無恙,「乖,不疼。」
眼看著他又要沉腰,容三月咬著下唇,「不是……不是這裡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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