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6尝了一口,搁下筷,开始喝茶漱口。
侯着的宫女便利索收拾到食盒里,又将小几拿下。
再看赵宜安,倒是慢条斯理吃着,一点不急。
赵6漱了口,仍旧靠在床头看书。
赵宜安慢慢吞吞吃了小半个时辰,将一碗鹅肉都吃个精光,最后看着碗碟里实在没剩东西可吃了,才恹恹道“拿下去罢。”……
赵宜安慢慢吞吞吃了小半个时辰,将一碗鹅肉都吃个精光,最后看着碗碟里实在没剩东西可吃了,才恹恹道“拿下去罢。”
宫女带着一应残羹出去时,赵6望了一眼,道“今日胃口这么好。”
“我吃得肚子胀,再待一会儿好不好”
赵6点头“随你,但戌时前一定要回去。”
赵宜安闷闷的,不情不愿应了下来。
两个人静静坐在屋子两头,等到戌时,延月果然进来请赵宜安去对面。
赵宜安坐起来,延月便蹲在地上,替她穿鞋。
“书我放在这儿,你别叫人碰了。”
赵6应道“好。”
待赵宜安走了,赵6揉揉眉头,接着看书。
小半个时辰后,金公公悄声进来回话“湖嫔已睡了。”
“几时了”
“差一刻就是亥时了。”
那也有些迟了。
赵6想了想,问“孙太后送过来的那些东西,你如何处置了”
“奴婢叫人炖了汤,方才连同晚膳送了进来,但摆放时换成了一盅味道极淡的鸡汤。”
摆菜布菜的是两批人,若手脚快些,就没人知道汤被换了。报到孙太后那里,就是赵6吃了她送过去的那些东西,也不至于让孙太后怀疑。
赵6点头。又听到金公公说的是“味道极淡的鸡汤”。心道果然是这道汤,难怪他喝的时候直反胃。
因为孙语兰那一遭事,赵宜安连着几日让延月炖鸡汤喂他喝,赵6简直已经闻鸡色变。
回神,又叫了热水,擦完了身,赵6换了寝衣躺在床上,也睡了。
金公公吹熄烛火,悄悄退出去,没过多久,忽然从门外钻进来一个人。
赵6睡得一向很浅,来人虽然脚步轻轻又屏着息,但他还是立刻就现了。
“谁”
对方忙小声道“是我。”
“宜安”
赵6支起手臂,从床上坐了起来。
屋里的灯早被熄了,此时只有窗外的月光映着雪透进来,照出朦胧的影子。
在当中立着的,果然是赵宜安。
“你来做什么”赵6开口问。
只见赵宜安仍旧穿着白天穿的烟色稠裤,但没穿外面的裙子。斗篷也没有,上身只着两件单薄的藕白色衫子。
她手里拿了一块帕子,站在原地踟躇道“昨夜我就睡在这里,今天我也想”
赵6突然打断她“方才不是答应了么今天去对面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