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父被迫在季策安的对面坐下来,浑身不自在的开口问:“什么故事?”
季策安打了个手势,一旁的步月歌立刻上前半蹲在茶几旁,为他倒掉旧茶,重新冲泡一壶新茶。
跟季策安的三个月,她学的最好的就是泡茶。
季策安没回答,看着步月歌冲泡茶时的手,姿态十分慵懒。
直到她拿起热水壶正要把水倒进茶叶中时,他忽而淡淡开口:“俞先生不想知道是谁放的火,是谁害死了你女儿?”
步月歌手一抖,壶嘴歪挪,热水全都洒在了她的大腿膝盖上。
“啊!”
她尖叫一声,当即弹跳起来,整个人慌乱狼狈。
俞父被她吓了一跳,季策安却如山稳坐,连指间的烟都没落下一点烟灰。
“怎么了?”他掀眼看步月歌。
“抱歉季先生,我手滑了……我去清理一下。”步月歌露在外面的大腿通红一片,她垂着眼急匆匆就要离开。
不想,季策安却叫住了她:“我看也不是很疼,留下来听完吧。”
刚煮开的热水砸在皮肤上怎么可能会不痛?眼看着水泡都要被烫出来了。
但季策安发了话,步月歌就不敢走了。
她重新半跪了回去,心底涌上阵阵不安。
俞父也察觉到不对劲,狐疑的目光落在了步月歌身上:“是她?”
季策安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他双臂抱在胸前,如上天亲手雕刻的完美五官泛着冰冷的气息:“俞先生刚才提起了天远集团,那就从天远集团掌权人家中火灾之后说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