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选择把这件事告诉季策安,就是不想让他在失去腿的时候更伤心。
我一个人忍着两份痛苦,我甘愿在冰岛一个人赎罪。
可现在我才终于看清,季策安根本没有在乎过我。
他也不会在乎那个孩子,这个秘密也没有说出口的必要了……
小腹又好似两年前那般隐隐刺痛。
我抬手擦掉脸上交错的泪痕,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少年讥嘲的声音:“二姐回来了,怎么不进来?欢迎回家啊,哈哈。”
欢迎回家,回哪门子家?
我收起所有情绪,尽管再不愿意,还是转身看向俞景翊。
十八岁少年身形颀长,但在父母的骄纵宠溺下,他站没站形坐没坐相,活像哪个街头的小混混。
我懒得理他的阴阳怪气,越过他就要走进家门。
可就在擦肩而过时,他突然向前伸出脚。
我看见了,并且没有停下,而是狠狠踩在了他的脚踝上!
“啊——”
俞景翊整个人跳起来,脸上看好戏的表情变成扭曲的痛苦:“俞疏桐你疯了吧?你想把我踩瘸啊?!”
他从小就是这样,一口一个二姐叫着,却时不时就找机会欺负我。
我忍得够久了。
“瘸了也是你活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表情太狠厉,俞景翊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