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绍玄带着小厮上了马车离开夏家食堂,刚过巷子,就见两名衙役提着灯笼迎面而来,汤绍玄拉开帘子,交代驾车的小厮几句。
小厮下了马车,走近两名衙役,不着痕迹的将手中钱袋塞给两人,“我们汤爷说这是给两位喝茶的,让你们跑这一趟,他会亲自过去跟你们大人说明白的。”
两人互看一眼,握握颇重的钱袋,笑了笑,朝马车方向拱手,转身离去。
登徒子终于吃苦头
汤绍玄虽说去处理,但他并没有现身,仅坐在马车里。
衙门后门,有人扛进去两大箱白银,还跟衙门里的大人说了话。
没多久,就有衙役去跟大堂里的一些人说:“没事了,都处理好了,大人要大家回去了。”
这些人都是今晚斗殴少年家里的人,他们被莫名其妙的请来,现在又莫名其妙的被请回去,但没事就好,他们也不想将事情闹大。
车内的汤绍玄,看着从衙门鱼贯走出的众人,神情并未松懈,又过了好一会儿,就见镇长跟一名衙役笑着拱手点头,然后离开。
他唇一抿,果然不管在哪里,有钱的就是大爷,书院斗殴要完全瞒住根本不可能,太多人参与其中,不过会这么快就传到衙门,是有人想趁机捞上一笔。
那些不想将事情闹大的富商等人,一定会塞钱解决,再者,到的人中并未有魏家人,代表衙门或镇长都忌惮魏家,不敢往魏家捞钱。
然后是夏家姊弟,夏家没钱,但夏羽柔的长相还有下堂妻的身分,让很多坏心思的男人都想占占便宜。
一个似朵娇花盛开的美人带着一个弟弟生活,疏远亲戚,身后没靠山,纵有父亲留下的丁点声名,或有一些父亲的门生关照,但留下来的这些人本身就没啥能耐本领,根本帮不了夏家姊弟。
强龙难压地头蛇,他这次出面用银子解决了,下一回呢?
就怕有人食髓知味,他得想法子让那些对夏羽柔有坏心思的人,不敢再对她动邪念。
思忖间,马车已到夏家食堂。
夏羽柔、夏羽晨都担心的坐在食堂等消息,一听到门外的马车声,急急开门奔出,一见汤绍玄从马车下来,尚不及开口,就听他说:“没事,都解决了。”
夏家姊弟再一次行礼感谢。
“只是举手之劳。”他说。
夏羽柔本想追问自己该如何报答,但弟弟突然拉住她的手,微微摇头。
他知道姊姊想问什么,但不管是用钱或人情,他们姊弟此时此刻都还不起,问了又如何?
夏羽柔也想通这一点,只好再说一句,“多谢汤爷替我们姊弟周旋,日后,我们姊弟有能耐,一定会倾力报答。”
汤绍玄不怎么在意的点头,本想离开了,但一想到魏宗佑离去时那如蛇蠍般瞟她的一眼,还是提醒道:“你最近小心些,若是出门最好有伴同行,晚上关好门窗,阿晨也是,那些富家子家里的人定会拘着不让他们再闹事,但魏宗佑无法无天惯了,我担心他还会来找你们麻烦。”
“我们会小心的。”两人都应下了,他们麻烦他太多事,自然得乖点。
汤绍玄思索一下又说了,“明日一早,我要出门,最快三天,最长也要十天,这些日子,你们自己多注意。”
“汤爷要去哪里?”夏羽柔忍不住问。
“一批交货的石材出点状况,我要亲自去看看,你们进屋休息吧。”他不欲多说,转身就离去了。
夏羽柔姊弟目送他坐上马车离开,这才关门回到后院。
万籁俱寂,这一天太漫长了,姊弟俩早就疲倦了,各自回房睡去。
蓦地,两个黑色人影翻墙而入,轻手轻脚的在后院来回,确定夏羽柔的房间位置后,拿起一根竹管插入纸窗,吹了一下。
一会儿后,那名黑衣人轻轻推窗跃入,接着把夏羽柔包在薄被中送出来,另一名黑衣人接手,随即扛着她翻墙出去,起先进屋的黑衣人也跟着出去。
两名黑衣人在夜幕掩护下,一路疾奔到另一座宅院,再扛着人进入一间灯火通明的屋内,将夏羽柔丢在床上,随即退出去。
夏羽柔中了迷香,浑身无力又被一路扛着走,这会儿又被粗鲁扔下,她头昏眼花,再加上先前跟人大打一架,浑身酸痛,都还没回神,便有人突然抽走她身上的被褥,她滚了一圈,让她滚懵了。
眼前有个黑影罩下,她眨眨眼一看,靠!俯身看着她的男人不是魏宗佑是谁?
“开不开心?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他得意的笑说。
“竟然是你,忘了汤爷……”她全身软趴趴,连说话都有点困难。
“忘记汤爷的威胁?我记得,那又如何?一旦生米煮成熟饭,他还能奈我何?我可是你的男人了。”他邪魅的摸着她滑腻脸颊,见她瞪大眼,“对,小爷准备纳你当妾,我准备这么对外说,我是派人抬了轿子将你从小门抬进府的,你房里还有我送去的一小箱白银,那是聘金,小爷纳妾都是按着礼数来,旁人也挑不出毛病,你就乖乖从了我。”
魏宗佑很兴奋,范梓璃不能碰,而夏羽柔身后没靠山,还是个下堂弃妇,他有何惧?汤绍玄也不是她的谁,还能挡她嫁谁?
夏羽柔浑身发软却不甘就这么受辱,对他贴靠上来的举动,她奋力挣扎,殊不知,她这不痛不痒又无力的推拒让他更兴奋,欲火更沸腾,恨不得马上将她占为己有。
他舔舔唇,狭长眼眸色迷迷的落在她粉嫩诱人的红唇。
一见他往她的唇贴过来,她努力别开脸避过,她觉得恶心,她不要被他玷污了,她宁愿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是汤绍玄,至少是偷她心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