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
慧儿又在啼哭,方君越耐心哄了好一会儿,才让奶娘抱走。
此刻,却已是腰酸背痛。
而庄雨眠却始终没有多看孩子一眼。
或许是害怕方君越吃醋,又或许是害怕见到孩子就会想起山庄里的男人。
方君越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去想。
等到庄雨眠回府时,夜色渐沉。
她却喜滋滋捧着从高宴楼拿回来的烧鸡笑得乐呵:“阿越,这是你最爱吃的烧鸡,本公主亲自做的,你尝尝味道如何?”
方君越拆开荷叶包装,烧鸡的香味沁入口鼻。
的确算得上好吃。
庄雨眠一边为他拆分着鸡肉,一边笑说:“阿越可还记得,这烧鸡是如何流入淮河城的?”
方君越当然记得。
那时,他们尚未成婚,方君越却独独喜欢吃烧鸡。
可淮河城没有。
庄雨眠便连夜骑马奔赴京城,又细心地揣到怀里,带回来。
可再热乎的东西奔赴那么远都早已凉透。
可她仍是一次一次地带,终于后来烧鸡的传承人被庄雨眠的诚心打动,将烧鸡铺子开到了淮河城,也因此才有了高宴楼。
可那又如何?
她爱他,可这也不妨碍她爱别人。
方君越不愿要这样的感情,他一心挂念的早已变了。
庄雨眠已经彻底从他的心里剜了出去。
庄雨眠见到方君越这样寡淡的神色,心就好像一刀刀被凌迟。
她知道。
爱她的阿越,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