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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3页）

她直接在朝堂上忤逆圣意：“儿臣有心仪的男子，不愿委屈了他，更不愿耽误别的男子的一生。”

那日，天子动怒，庄雨眠被关禁闭，绝食三天，没了半条命仍不肯答应。

离开京城那天，她望向皇城方向，遗憾仿若碾碎了日光。

转头却将他最爱的糕点送上：“孤宁舍荣华，也不愿舍阿越。”

情深至此，方君越是块铁，也被她的深情厚爱融化，于是他将阿爹的忠告抛之脑后，坚定走向了她。

成婚那天，方君越跟她说：“若公主有一日辜负了我，我便彻底消失，上黄泉下碧落都让你寻不到。”

信佛的庄雨眠立刻带他去佛前起誓：“若负阿越，我庄雨眠不得好死，永世不能为人！”

婚后五年，庄雨眠一直无孕。

庄雨眠直接对外宣称：“本公主有隐疾，承蒙阿越不嫌。”

方君越的思绪尚未收回，车马已经到了庄雨眠安置面首的西城府邸。

喊停了马夫，方君越掀起珠帘子往里看。

烛火摇曳，油纸窗柩上倒出两道人影。

男人掐着女人的腰肢，压在窗边，用力往前撞，一下又一下。

婴儿的啼哭阵阵，也没能扰了他们的兴致。

方君越没有离开，保持看戏的姿势静静地听着，看着。

直到女人一声闷哼，云收雨霁。

身旁的侍从冗长叹了口气，宽慰他。

“像公主这般深情的女子举世无双，那面首到死也不能见光，驸马何须这般作践自己？”

狂风骤卷，吹得窗外树枝猛地摇晃。

方君越不发一言，攥紧脖前吊坠，用力摁碎。

爹说，只要摁碎吊坠，等上十日后死去，就能去到阿爹的世界。

方君越拢紧了手心，答非所问问小春：“小春，你相信吗？有这样一个世界人人平等，不必君为臣纲，不必为奴为婢的世界。”

“那个世界，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