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楼京赫为什么要带走我母亲?
难道是我之前说的那些话刺激了楼京赫,他疯到要拿我母亲献祭吗?
这个念头让我浑身一阵阵发冷。
晏队上前一步,沉声道:“我不可能让你把关键证人带走!”
谦人无奈地摊手表示:“我只负责执行三爷的命令,抱歉了晏队。”
“慢着!我要跟楼京赫单独聊聊!”晏队厉声道。
谦人道:“我们三爷现在没办法跟您聊聊了。”他态度强硬,“把人带走!”
“不准过来!”
晏队反应迅速,抬手就要拔枪,然而他刚举起枪口,一根麻醉针射中他脖颈,晏队捂着脖子还没来得及开口,人先倒了下去。
“抱歉了,晏队。”谦人吩咐手下,把晏队和舒望梅一块送上车,运回警察局。
他带着我母亲上了另一辆车。
整个过程里,他对我母亲倒是挺客气,替她开车门。
“您不用害怕。”谦人安慰我母亲,“以后没有人能伤害您。”
母亲仍旧神色紧张戒备,她从兜里掏出一张被捏得皱皱巴巴照片,小心翼翼地递到谦人面前,照片里是我。
母亲把照片贴在自己心口,两眼含泪,模样那么可怜。
谦人不忍地叹了口气道:“您放心,您是繁星小姐的生母,我们三爷是繁星小姐的……朋友。他不会让繁星小姐枉死的。”
看上去谦人对我母亲没有敌意,我稍微放心了一些,我的身体,已经在消散的边缘。
我想到谦人刚才说的话,难道楼京赫出什么事了?
我有些担心楼京赫,在彻底灰飞烟灭前,我想再看看他。
我重新回到了楼京赫身边。
他待在那个挂满我照片的地下室里,没有开灯,月光从窗外透进来,一室冷清。
而楼京赫就抱着我骨灰罐,坐在角落。
门外传来萧泽川担忧的声音:“三哥,你已经在里面待了一天一夜了!你好歹吃点东西吧!”
楼京赫充耳不闻,他目光落在对面的照片墙上,每一张都是我的脸,他指尖抚上冰冷的骨灰罐。
“云繁星。”他太长时间没进水,声线哑得厉害,透着几分我从没听过委屈,他说,“你没有心的。”
“云逸臣有什么好?死了你还要护着他。”
他眼神黯淡得厉害,自嘲地扯了扯淡色的唇,抱着我的骨灰罐,那样委屈。
“就那么讨厌我么?”
我痛苦地闭了闭眼睛,无颜面对他。
“楼京赫,我不讨厌你,早就不讨厌了……”
可他注定听不见了。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