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他笑著把那半袋炒栗子遞過去,回:「今天補習的老師是不是都過來了?」
「過來了過來了!我前前後後領上樓了五位小老師呢!」
盛鐸笑著把外套也脫下來給了馮姨,剛要問許南星的狀態如何,就聽樓上忽然傳來了幾聲哀嚎——
「啊啊啊啊啊!我不想寫作業!!」
「嗚嗚嗚嗚這卷子怎麼還越做越多啊!!」
「誰來救救我這個今天寫了八張卷子明天還要繼續寫八張卷子的人啊嗚嗚……」
……
這一聲聲馮姨聽見,都笑得合不攏嘴了:「這孩子都嚎一天了,跟魔障了似的。」
盛鐸也跟彎了彎唇,好看的眉眼間也堆滿笑意。
「我上樓看看她。」
許南星這邊對樓下的事情是毫無察覺的。
她是真的有點崩潰了,躺在自己的大床上來回翻騰著打滾。
她感覺今天上課所有的知識點都在腦袋裡亂飛,她好像全都記住了,可是又沒有完全真正的消化。
可這還沒完呢,各科的補習老師竟然還要讓她預習下面的內容,最過分的是英語老師居然還要她找人好好練習一下口語。
………………也不知道他哪來的奇思妙想,在看見這個別墅只有馮姨和全叔的情況下,還能說出這種過分的要求。
許南星真的好崩潰啊,這補習生活才過了一天,就已經要壓得她喘不過氣了,後面兩個月還怎麼熬啊。
「篤、篤、篤」
很規律的三下敲門聲,聽上去就不像馮姨他們。許南星下意識歪了歪頭,往門口瞅了一眼——
敞開的房門旁,盛鐸正斜著身子靠在牆邊上,他身上的白襯衫黑西褲還沒換,此時抱著雙臂靠在那,周身氣息難得的有些鬆散懶漫。
「學了一天倒是把嗓門也練出來了。」盛鐸勾著唇,稍顯慵懶著漫笑的樣子,好看的有些刺眼,「在樓下都能聽見你嗷的那幾聲動靜。」
許南星壓根不想搭理他的話,反倒有氣無力地說:「你明明可以直接要了我的命,卻偏偏還請了幾個老師過來送我上路。」
盛鐸被她逗得臉上笑意更濃,還沒來得及再回什麼,許南星在那邊又喊了一句。
「還他媽要我自己付錢請!」
她嚷嚷的時候,已經回過頭面朝房頂了,餘光里許南星看見了盛鐸沉默地站在原地了一會兒,接著他直起身往這邊走。
他好像去書桌那邊拿了什麼東西,她聽見腳步聲後來停在了她的床尾。
片刻,他喊了她一句:「起來。」
許南星感覺那邊傳來的聲音語氣都有點沉,她有些莫名其妙,坐直之後看過去,果然瞧見盛鐸的臉色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