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立即回答,“有中式,有西式,餐点都在这里,您如果还有想吃的,我现在安排人做。”
谢隽辞拉开椅子,坐在谢父位置左下首,“不用麻烦,就上中点。”
谢家早餐施行分餐制,但厨房备餐时会额外预备一些,以防万一,王姐匆匆回到厨房去准备。
谢父皱紧眉,回身坐下。
谢母坐在谢父右下首,谢文菲一直紧挨着她坐。
温欢沉默绕过桌位,坐在谢文菲下手。
甫一坐下,男人视线又扫过来,隔着一张桌,白亮的灯光漫过他的脸,愈发刺目锐利。
像猖獗长出藤条,捆住她,勒死,又像毒刃剖开她,解析她这个人。
温欢垂下眼,避开他眼神。
彼此都心知肚明了。
她先装模作样捅他一刀,昨晚又怨怼不驯,彻底撕破脸。
谢隽辞就算现在立地成佛,都不会放过她。温欢亦是,她腿打断,筋脉抽空,爬也爬开谢隽辞。
接下来,一场硬仗。
餐桌上谢母一直温切关怀谢隽辞,问来问去,想问明白缘由。
谢隽辞有一搭没一搭应着。
谢文菲昨晚毛躁一次,心里忐忑,怕真的惹气了他,“哥哥,你要不要搬回来,住家里?”
温欢嘴里东西哽住。
只能叹,谢文菲果真是是她生命里绝杀的无敌忍者,总在冷不丁的地方,以想不到的方式,打穿她的防。
谢母点头,“搬回来,你手上的伤,以后我天天看着。”
谢隽辞这次没出声,就是不反对。
一直没说话的谢父,放下羹勺,“隽辞最近忙,翡翠公馆在市区,离谢氏近,方便,不必强制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