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迩仰起头,乖顺的摇摇头。
“不愿意?”谢至峤意识到自己想错了,露出灿烂的笑容,“还没定好行程?”
在别家小孩子还在阿巴阿巴的时候,小a1ber已经会流体施加在结构上的作用力。
物理学满分,吃喝玩乐只能交白卷。
谢至峤像坏学生蛰伏了大半学期,终于抓到好学生难得一次逃课,坏笑的说:“宝贝儿,听我的好不好?北京我熟啊!我带着你玩儿,怎么样?”
沈迩就算在晚上的变身期,依然保有基本的逻辑能力。
他看着谢至峤眼睛的目光不知道怎么的乱了方向,下移到高挺的鼻梁,再下移到丰厚的嘴唇。
沈迩不自觉点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力道逐渐加重。
谢至峤拇指捏住他的下巴,阻止:“别咬自己,宝贝儿。”
沈迩不知道谢至峤叫过多少人宝贝儿,以至于将这简单的三个字练就的如此动听。
他双眼微微失焦,喘着气。
套房老旧的中央空调出轰鸣的声响。
“谢至峤……”沈迩像一只熟透的红苹果,落在谢至峤怀里,主动又乖顺。
他埋在谢至峤的颈侧,动作大胆直接,但没有任何情瑟的味道。
更像是一只找不到出口的小动物,本能的嗅着周围,谢至峤想到自己小学在夏令营捡到的流浪狗。
“我在呢。”
谢至峤的声音也哑了,他嗓音温柔,眼眸清明。
谢至峤不确定沈迩来北京的原因里是否有考虑工作的因素,但谢至峤可以确认的是……肯定有自己。
谢至峤沉得住气,没有推开沈迩,往后躲了一下,又低头看沈迩的眼睛。
他觉得沈迩现在并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甚至有些脆弱。
这在a1ber身上很矛盾,他在外人眼里永远冷静,永远坚硬。
谢至峤看不透这样的沈迩,但……
妈的,太喜欢了!
猜不透的a1ber像一颗埋在沙砾的钻石,他有心捧起来。
谢至峤拨开沈迩额角散落的碎,问:“好了,明天带你出去玩儿。很晚了,先休息好不好?”
沙上空间不大,沈迩蜷缩着身体,挤在沙扶手和谢至峤的身体之间。
他们贴的很亲密,沈迩肋骨的曲线几乎完全贴合,没有距离。
谢至峤现在占据着沈迩的安全感。
在漆黑的夜晚,在陌生的北京。
沈迩的睫毛被灯光映照出一把小扇子,额前的碎凌乱的耷拉着,掩盖了白日的凌厉。
此时的沈迩漂亮的像一只洋娃娃,又脆弱的像谢至峤掌心的玻璃瓶。
他看着谢至峤,有半刻失神,然后说:“好,但……你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