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走后,一些村里婶子也留下帮忙收拾碗筷,还不忘叮嘱王桂琼帮她们家女儿说和说和。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人家是京城来的,能看上他们这村子里女孩的概率很小,可人总喜欢赌一下,赌一个万一呢。
王桂琼也不好拒绝,都笑着答应了,反正她介绍了,答不答应是别人的事。
顾晓霞看着这些积极的大婶,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哼!果然长得帅就是容易沾花惹草。
晚上1o点多,聂钧被憋醒了,起来外出方便,刚出屋里就遇到顾晓霞,顾晓霞瞅了他一眼,转身就走,招呼都没打一个。
聂钧刚堆上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这是咋了?
难道是因为他喝醉了?好吧,以后少喝一点,坚决不能喝醉了。
对于晚饭时,席间小姑娘们的暗送秋波,聂钧压根就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在意,他眼里就只有顾晓霞一人,满门心思在想如何把小姑娘拐到手。
第二天一早,酒醒了,聂钧抓着聂宇去山里帮顾晓霞捡菌。
头天晚上下过小雨,山路湿滑,越不好走,聂宇有几次都差点滑倒。
顾晓霞熟练地走在树林里,寻找着刚冒出头来的菌子。
看着专注采菌的顾晓霞,聂钧既欣赏又心疼。
小姑娘小小年纪,每天一早就要爬山找菌谋生,不但要养活自己,还得养活她妈,骨子里的这份不服输的倔强精神更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要不自己把手里这生意给她做?可这个生意路途太过遥远,她能受得了吗?
聂钧又犹豫了,要不过会和小姑娘商量一下,听听她的想法吧。
“我采了朵大的,红彤彤的,好漂亮。”聂宇兴冲冲捧了朵菌子过来,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地上。
聂宇龇牙咧嘴地呼着痛,双手却好好捧着那朵大菌子,不敢放手去揉一下砸痛的屁股,这可是自己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可别弄坏了。
顾晓霞听到动静回过头来看到聂宇手里的菌子,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标准的红伞伞,白杆杆,白杆杆上还穿了一圈小裙子,这一朵红菌下去,全村真得吃席了。
聂宇知道后吓得直接把菌扔下了山头,有点沮丧,好不容易找到一朵自己觉得不错的,居然是有毒的。
既然红色有毒,那就找点颜色不出彩的。
没一会,聂宇又开心地用衣服兜了一大堆菌跑过来,满头大汗。
这次真不鲜艳了,整体灰白色的菌,菌伞外圈是白色的,中间全是深灰色。
这应该没问题了,而且数量这么多。
顾晓霞看到后,用怪异的眼神看向聂宇,要不给他取个新名字,毒菌大王?
越捡菌越毒。
聂宇兜的这堆是有名的毒菌灰花纹鹅膏菌,它所含的毒素主要是肽类毒素,会损害人的内脏器官,尤其是肝脏和肾脏,只要误食5o克,就可使一个成年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