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凛越想越怕,一时间,急言厉色到手都有些抖了。
花芜傻了。
萧凛从来没有这样凶的骂过她,这还了得?!
花芜的性子素来刁蛮,她可以说她自己错了,却不允许萧凛说她。
萧凛这样凶她,花芜如何能忍?!
“那臣妾被抓走了,臣妾也不想的呀!”
“若是臣妾没有被抓走,赵军医那些人可就生死难料了,不管怎么说,臣妾还救了那么多人呢……”
“你还凶人家!”
“你还凶人家?!”
“呜呜……”
花芜以手抚胸,秀眉紧蹙,泪珠双双对对地坠,喉间溢出的呜咽像碎玉溅冰,哭腔还带着娇娇的颤音,直让人满心怜惜,哪里还舍得苛责半分?!
萧凛的脸色红红白白,煞是好看。
有心再骂她两句,免得她日后闯出更大的祸事,让他日日担心。
可是,花芜的眼泪似银河倾泻,一串串珍珠似的泪,虽然没有砸在他的身上,却是重重砸进了他的心里,烫得他心都在哆嗦。
有说两句软话,可又不想就这么让她蒙混过去。
萧凛长眉紧皱,满眼焦灼,薄唇张张合合,欲言又止……
“你们先退下去!”
萧凛一甩袍袖,语气颇有几分气急败坏。
“微臣告退!”
裴玄和鹤云深相视一眼,两人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
鹤云深临走前,眼含忧虑。
他有些担心花芜。
这事儿原本就是花芜做错了,可现在花芜非但不认错,还和皇上耍起了脾气。
他担心皇上会责罚花芜。
“杞人忧天!”
“皇上哪里舍得责罚她?!”
皇上若是舍得责罚她,就不会让他们离开了。
这明显是想哄人,又不好意思被他们看见,所以,赶他们走呢。
“真的吗?”
鹤云深转忧为喜。
可裴玄却转身望着龙帐,深深的叹了口气。
夫纲不振,尚惹人笑话。
一国之君,被一个小女子拿捏,这绝不是什么好事。
“不至于此。”
“皇上自有分寸,我们只需做好分内之事即可。”
鹤云深连忙宽慰着裴玄的心,生怕裴玄又要胡思乱想。
营帐内,只剩下萧凛和花芜两人。
花芜仍就哭得可怜,眼眶仍红红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半分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萧凛束手无策,脸上的神情越的纠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