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告诉我长什么样子。”
犁影儿听了,歪着脑袋想了想,扭身进屋拿出一本泛黄的册子。
翻开中间一叶,指着一个黑白线条的花束给朱椿看,“喏~这就是黄芩。”
朱椿放下筷子,盯着那图看了半天,皱着眉头开口。
“影儿妹妹,这又是一串叶子一串铃铛花的,能看出来什么啊?”
“就是见到了,我也不认识啊。”
“它是什么颜色的?”
“多高?”
犁影儿歪着脑袋想了想,温柔地开口,“它是紫色的。”
“嗯?根茎肥厚,有这么高?”
她拿手比划着,“我在枉来街见过一次。是干的,还要一千两银子一株。”
“啧啧,太黑了!”
半天没说话的犁田英一听一千两,倏然转过头,看着他孙女。
“一千两?”
“还只是一味药的一株?”
“丫头!你听爷爷的,那什么七八九君子的药,你别捣鼓了!”
“闲着没事给爷爷做点好吃的比啥都强!”
“一千两?都够爷爷在这鬼市活两个五百年了!”
“听话!”
朱椿支着脑袋想办法。
犁影儿失望的轻叹一口气,“爷爷,你懂什么啊。”
“八君子清肺镇咳丸,治肺疾和咳疾有奇效。”
“孙女制出成药,能造福不少百姓呢!”
“您懂什么啊!”
说完,拿起那本册子气鼓鼓地回屋里了。
朱椿的目光随着佳人的离去的身影变得暗淡。
他蹙着眉头,喃喃自语:“能带东西进来,就不能带人出去?我不信!”
“把影儿妹妹装口袋里不知道能不能带出去?”
一句无心的话让犁老头眼里大放异彩!
他听了,猛然拍了桌子一下,“好!这个主意好!”
“我家有麻袋,红色的、粉色的、蓝色的、黄色,你去西边房里挑。”
“想用哪个哪个用哪个。”
“别了!我去给你拿吧!”
话音未落,犁田英从石凳上窜起,几步冲到西边房间里,悉悉索索一阵翻动东西的声响。
片刻之后,果真身上挂着六七个不同颜色的麻袋出来了。
兴许太着急,他头顶上还插着几根草棍儿。
身披各色麻袋,头顶几根草棍儿。
这形象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呢?
草莽?
还是乞丐?
把朱椿看乐了!
“我说犁老头儿,你怎么回事?”
“刚才还哭穷,一千两的黄芩都不舍得给影儿买,这会儿拿出这么多麻袋?”
“你爱好日常收集麻袋吗?”
朱椿只是随意地调侃他,他却摆着脸,极其认真地回道:“休要胡言!”
“你一会儿吃完酒,让影儿进这麻袋,你把她带出去不就行了?”
朱椿眉心皱皱着,形成个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