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怀玉着一件黛色衣裙,急匆匆进了花厅。
她看见多日不见的弟弟,眼圈忍不住红了。
快步上前,拉住胡天禄的手,又摸了摸他瘦削的脸颊,泣声道:“弟弟……你受苦了。”
胡天禄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装作一脸嫌弃地挣脱胡怀玉的手,“哎呀~姐姐。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这么肉麻?”
“哪里瘦了?我哪里瘦了?”
“现在我可是太子殿下的心腹。地位与往日不同了。”
“你这民女,注意跟我保持距离,保持距离哈!”
说着,嬉笑着跳开。
胡怀玉被他弟逗笑了,使劲朝他屁股上一拍:“又说些没整形的话!”
“还不快去沐浴!”
“姐都给你放好水了,好好泡一泡。”
“姐把尚真医馆的医师请了一位最好的,你洗完让他给你推一推,解解乏。”
“你吃点东西再睡觉。”
“醉仙楼的酒菜给你叫好了,传你屋里去了。”
“在食盒里放着呢,不会凉。有你最爱吃的酒酿丸子。”
“对了……洗澡房里衣架上挂着的那套翠色衣袍,是我刚做的。你穿那一身便好……”
“……”
胡天禄不耐烦地摆手,“知道了知道了……”
“爹!你什么时候才能把姐嫁出去啊?”
“你看她在家如此聒噪!”
胡惟庸捋着下巴上的胡子,笑着看他姐弟俩打闹。
胡怀玉则是白了胡天禄一眼,“我嫁出去?谁伺候你?”
“你先娶个媳妇儿回来,姐就出嫁!”
说到娶媳妇,原本嘻嘻哈哈的胡天禄突然脸上的笑容尬住,他的眼前莫名浮现了徐妙锦那张娇俏的脸。
徐怀钰见他弟弟没了声响,伸手指戳了一下他的额头。
“喂!寻思什么呢?”
“真想媳妇儿了?”
胡天禄脑门被戳疼,夸张的“哎哟”一声。
“爹,你看姐。你指甲长的跟粪铲子一样。”
“戳的儿子疼死了!”
胡惟庸假装绷住脸,“说的什么话啊?”
“怎么出去一趟,讲话都如此粗俗了?”
“跟谁学的?”
胡天禄随口回道:“还能跟谁?”
“跟朱椿那孙子呗!”
此时!
朱椿睡梦中打了个喷嚏!
“啊……阿嚏~”
……
胡惟庸摇摇头,“刚夸你有出息,长进了。咱们胡家祖坟冒了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