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得也不算太多我可以选择围殴。”
“胡闹。”还以为随易要制止殷江越,谁想到他说,“那不如我揍他一顿,你把钱打在门派账户。”
殷家很有钱,比起在外面买凶揍任轻舟,不如把钱入天剑的账上,随易不介意给门派挣一份外快。
“也好。”
殷江越掏钱倒是掏得利索,一袋银子直接放在随易手上,他要求:“你一定要把任轻舟打得破相。”
随易掂了掂钱袋眼眸微弯看着有些高兴,殷江越也不介意他再高兴一点,他把押注的事告诉随易还说赢回来的钱全部充公门派,什么叫“以权谋私”这就是“以权谋私”,拿殷家的钱下注赢的钱给天剑,随易听后果然更高兴了,殷江越感慨,师父真好哄。
“所以这伤,你应该能松口了吧?”
殷江越是个聪明徒弟没必要瞒着他,随易想了想舍去梦中的奇怪经历后全告诉了他,他说自己去任轻舟那边正好看到东瀛人在作恶,于是就帮了一把。
“……他是个傻子吗?敌友不分?”
“嗯,他是。”
*
任轻舟在赢了的喜悦中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
从小就一脸高傲不屑的随易怎么会这么轻易朝自己认输呢?就算是真打不过他也得全力以赴才是。
[事出反常必有妖!]
在月黑风高夜里他蹑手蹑脚潜入天剑避开巡逻弟子进了随易房间,然后被对方两拳击中当场撂倒。
任轻舟捂着眼睛蹲在地上,殷江越点灯后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顶着熊猫眼的任轻舟抬头看向屋内的两个人,他刚刚被打得无法反抗怎会不明白随易的武功又精进了,既然那么强又干嘛要输给他啊!!!
任轻舟起身指着随易:“你、你欺人太甚……”
殷江越挡在随易面前怒视说:“就欺负你了怎么着?要不是师父不允许,我高低得捅你好几剑!”
任轻舟揉着眼睛心里委屈中还很不服气,他心想你凭什么捅我?难道我欠你的吗?凭什么凶我!
那边坐着的随易慢慢悠悠开口:“你的怪招是跟谁学的?东瀛人?来路不明的东西你也敢瞎练。”
什么怪招?任轻舟看向随易的眼神变得不对劲起来,山本旭那个秘籍?比武的时候他没使出来。
“袭击你的那几个东瀛人你应该不陌生。”
“咦,你怎么知道山本旭死了?”
殷江越看着这任呆子心里忍不住感慨太蠢了,正好这时候也该随易换药,他狠狠瞪了眼任轻舟,转身去拿新的药品和纱布,任轻舟在那边看到随易解开衣衫露出腹部的伤口时明显愣了一下——他受伤了!
任轻舟赶忙上前:“你真的受伤了?!我原先还不信他们说的,等等,这怎么……那么像我的……”
任轻舟越说越心虚,那伤好像是他的剑所致?
你还有脸说?殷江越将沾血的旧布扔给任轻舟,然后又冷笑着将事情的经过讽刺给他听,那一刻任轻舟很难讲他是什么心情,有些难为情,有些感动,有些怅然,但他也有不理解的地方,受了伤的随易明显还是能打得过他的,为什么他在龙门当众认输呢?
“既然你打得过我,干嘛要输给我啊!”
任轻舟梗着脖子不肯低头脸上气呼呼的,虽然能看得出来他是羞愧又不好意思,但这嘴犟得还是挺想让人抽他,随易抬眸语气淡淡说道:“赢了你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一次的输赢,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赢我,换你一次春风得意有什么不好?我看你也挺开心的。”
“唔……”任轻舟又羞又臊,他还以为自己真赢了呢,结果是对方在逗他,现在外面都传他厉害,这让他把面子往哪里放!可他也不敢冲随易吼,最终任轻舟跺跺脚留下一句“我还会再回来的”就走了。
任轻舟来得快走得也快,随易本想向任轻舟套路一下关于剧情里他想下毒杀他的心理,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任轻舟就跑了,随易望着他闯出去的背影……
“阿越给他记笔账,损毁窗棂,罚款五十两。”
殷江越瞧着那被撞坏的窗户点了点头,关于催款方面这些年早就熟练了,任轻舟等着打工还债吧。
*
随易不知道这事算是结束了还是没结束。
毕竟让任轻舟改变态度不像剿魔那般清晰明了,他也摸不准对方的心思,但仔细想了想自己既然有所防备,以任轻舟的本事应该翻不出什么浪花。
那就是他成功了?
安安稳稳躺了三天后随易的伤势没什么大碍,他本就内力深厚剑伤愈合得很快,殷江越那边加入催账中轰得任轻舟抱头乱窜,随易留在门派处理事务。
结果这天晚上他再一次入梦。
还是那个世界,还是那间房子,熟悉的屏幕和各种缺胳膊少腿的汉字,惨死的剧情再一次找上他。
[……公孙紫梦乃魔教教主麾下第一女魔头,媚骨天成智计无双,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布置得天衣无缝的计划怎会提前泄露了呢?难道何佳佳给她说的是假消息?不,何佳佳没有说谎,是随易太狡诈,公孙紫梦不甘心自己靠美人计得来的机会落空,于是便亲自来一趟天剑派,她靠着何佳佳做掩护卧底三个月,终于在一次生日宴上将天剑派众人尽数毒倒。生日宴成了灭门宴,掌门人随易被一剑穿喉,年仅四岁的陆文钰誓死要为师父报仇,从此走向复仇的道路!]
醒来的随易望着昏暗的房间,梦中他没去看评论区对作者的批判,也没有为自己的命运烦恼,他在想一个人,何佳佳,他的师弟,天剑派的“二爹妈”。